嘴巴传来了痛意,与其说是亲,不如说她是撞了上来。就那么一瞬,像两辆车追了个尾,然后还有一辆肇事逃逸了。
这一下把沈岁桉撞傻了,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聚集到唇周的细胞上来,像是被罩进了真空玻璃罩内,什么雷声,什么雨声,甚至歌声,都听不见了。
只剩下眼前的她在变化,她看着舞台,嘴巴一动一动的,口红早已被淋去,露出她本身的唇色。
至于有没有在唱歌,他不知道,他只瞧见她的眼睛,滴溜溜地往旁边转一下,又移回舞台上,再转一下,再看向舞台。
可爱得紧。
他有些受不了了,按着她的脑袋,凑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他尝到雨水的味道。
自燃
“人生无常,像是海浪。沙堡被摧毁,那我们从头再来,谁说这样的我们不伟大?”
林今昭在阿信这句话下,哭得稀里哗啦。
明明自己都分辨不清脸上是雨还是泪,却还是被他发现了,揽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
这场演唱会看得人头晕目眩。质量再好的雨衣也敌不过两小时的暴雨,到处都湿透了,沈岁桉还直接废了一双鞋。
疯狂结束后,沈岁桉反而有点担心,拿着纸巾不断帮林今昭擦头发,“回去你马上洗澡,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反观林今昭像只饭足后慵懒的猫,靠在他肩上点头,嘴里还哼着小调。
沈岁桉捏捏她的脸,笑道:“心情那么好。”
她转过脸对着他的耳朵,雀跃地说:“沈岁桉,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今天。”
记得这场暴雨,记得这场演唱会,记得你在我身边。
一句话把他骄傲到不行。
出租算是给力,一路疾驰到酒店。
沈岁桉赶忙把人推进浴室,又见她扒着门框,探出颗头,叮嘱道:“我很快,你先换套衣服,用电吹风吹一下。”
“我一点都不冷。”沈岁桉小声嘀咕。
自体发热都要把自己烘干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沈岁桉脑子里反复播放着今晚那个不算吻的吻。
他换了身衣服,敞着腿坐在床边,一手撑着洁白的被褥,一手往上,滑到唇边,发现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把脸埋到被子里,哼笑出声。
“你在干嘛?”林今昭确实是飞速就洗完了澡,生怕他等久了着凉。
她狐疑地看着把整张脸藏进被子里的人,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一手水汽,“叫你吹头发果然没吹。”她手上用了点力揉他的头,“快去洗澡。”
露在外头的耳廓瞬间红了一圈,“哦...知道了,你快放开我。”
林今昭玩心一起,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还很冤枉:“我又没用力。”
沈岁桉弹射起来,冲进了浴室,把她连串的笑声关在门外。
他用力搓了搓耳朵,把耳朵弄得更红。
今天被她偷袭了两次,等会他一定要反击回来。他愤愤地想。
沈岁桉这澡洗了挺久,一开门就见林今昭在打电话。
她今晚穿了条睡裙,坐在窗台上,侧头靠着玻璃,细长又匀称的小腿在空中轻晃,脚尖松松勾着拖鞋,要掉不掉的。
她就这么靠着窗,视线移过来,唇角微勾,轻声说:“嗯,谈了。”
沈岁桉觉得自己又输了。
林今昭把手机移开了一点,果然下一秒,云珂的尖叫就穿透了屏幕。
“我就说你两绝配,哎哟我真是操碎了心,这不得请我吃顿好的...”云珂自顾自激动半天,没听到任何回复,“喂?昭昭?你在听吗?”
没听。
沈岁桉那家伙穿着浴袍在她面前四处晃。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还在通电话,抱怨了句:“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这语气,吓得云珂立马挂了电话,见了鬼似的盯着手机。原来她那看起来清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