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妈妈,也就没人带着异样的眼神打量我。”

那段时间的林今昭,有点抗拒与人往来,无法接受眨眼间就能天翻地覆般改变的人际关系,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斗争,如何去自证清白。

也许是舍友友善,又也许是单纯因为她们不知道这回事,林今昭也渐渐恢复了状态。

但她自己也能感受到,无形中,她竖起了一道墙,很少人能找到墙上的暗门,推门进来。

“我一直觉得没事了,没事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提起这件事,我也没有多大的波动。”林今昭垂头,自嘲地笑笑,“但好像也不是的...刚刚,在听你骂他的时候,我有点想哭。就像小鱼一直在鱼缸里,其实也能活得好好的,但有一天,它突然游进了大海...”

被人理解是一回事,但有人站在她身边,永远信任她,永远同仇敌忾,原来是另一回事。

沈岁桉突然弯腰去看她,林今昭吸了吸鼻子,笑道:“没哭没哭。刚刚也没哭,哭了你估计也不知道,你骂得好投入。”

沈岁桉有些手足无措,他很少会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此刻的他突然有点羡慕路灯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她相触。

他伸出手,放在她头上按了下,灯光被阻挡,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小小的赢了一把。

“喂!”第一次被人揉脑袋的林今昭瞪了瞪眼。

沈岁桉闻声一惊,手上加了力气,胡乱把面前毛茸茸的脑袋揉得乱糟糟的,然后挨了意料中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