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个空位坐下。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对着满目的金色,发问:“这...是你订的座位?”
“嗯!”沈岁桉用力地点点头,“我跟太阳打过招呼了,希望落日的时候可以等我们一下。”
夕阳狡猾得很,那落下的、不冷又不热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交叠。
他看着她的侧脸,把手伸进包里掏手机,拿到一半,手却顿住了。
她凝视着黄昏,而他看到光线晕染了她脸颊边的绒毛,接着她露出浅浅的笑是卧蚕先鼓起来的,然后带动了弯弯的眉眼。
她突然转过头来,发丝在他的胳膊处拂过,像是风吹柳枝,触到水面。
手机又落回了包底。
爆发
“喂!”林今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听见我讲话没?”
“啊?”他伸了伸腿,“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听过 Opacarophile?”她又重复了一遍。
Opacarophile,源自拉丁语,意为痴迷日落的人。
林今昭突然想到这个词,感觉很适合沈岁桉。
但他不仅爱日落,他还爱日出,爱晚霞,爱黄昏,爱世间所有的琐碎和浪漫。
有时候觉得他沉迷于一款名为“人生”的游戏,只要研究出攻略,总能开启下一道关卡,而下一关对他而言,永远是神秘且令人向往的。
沈岁桉捏着张纸片,上面是他让林今昭写下的单词拼写。
外卖还在奔来的路上,他的视线挪到她的平板上。
四周只剩下白噪音,没有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