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她正是三步并作两步险险地从那里冲了过去。

轰隆隆--

着了火的花架居然在她身后塌了,硬是灭了火。

……

霄白腿软了。呆呆站在原地。

"你!"裴言卿猛然站起身,却在片刻后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在门口淡道,"你这是做什么?"

短短几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霄白茫茫然,挠挠头,又摇头。

"没事就给我滚!"裴言卿的语气不好到了极点,一直悠哉悠哉的风度不见了。

霄白虽然稀里胡涂,这滚字她还是听清了,并且马上醒悟过来:"我差点死了!"她恶狠狠。

"那也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他指的是摘星楼。

她却理解成了自己的那个别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脚也不抖了腿也不酸了:"裴王爷这儿风水好,我乐意在这儿死怎么着?"

耍无赖,他会,她比他还熟练~

裴言卿似乎是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转身,关门。

霄白埋下头,眼里闪过的是几分冷漠。她本来就只是有点心慈手软而已,可也不是烂好人。三番两次为他好他不理,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呢?再无理取闹,也只是……不想自己真的就放弃了而已。她很明白自己的个性,从小到大,她想抓住的关心东西太少太少了。师父是个例外,但是后来,在十多年后的今天,她也看淡了。她不知道,裴言卿到底有没有可能成为例外中的例外呢?

"你何苦?"归楚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要你管?"霄白头也不回。

"呵,你与云清许,当真是两个相似的人啊。"归楚不顾她的反感,在她身边站定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和云清许相似,霄白诧异地回过头,对上的是带着淡淡笑容的归楚。她心里也明白,这个人非常的坦白,虽然他做事在江湖上传闻狠辣至极,可是没想到做人却很坦白,坦白地和她说她是筹码,坦白地说出他自己的想法,不怕她反咬一口。

"为什么?"她问他。

"你们两个都是七情六欲少了一份的人吧,云清许一贯的冷漠,而你却是一贯的暖和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