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白摸摸鼻子:可惜了那把好剑……

裴言卿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他狠狠靠在了湖边的柳树上,忽然握紧了拳头一把锤在自己胸口。

"啊!"霄白忍不住惊呼,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过他的咳嗽倒真的渐渐止住了,远远看去,他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濡湿,粘在额头上和脸颊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虚脱的模样。

这会儿,霄白总算是信了他是个病弱公子的说法。只是--他何以隐藏得这么好?

不远处的裴言卿像是已经到了极限,一拳之下咳嗽是止住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没走两步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裴、裴言卿?不会这么去见阎王爷吧?

想了许久,霄白还是咬咬牙走了上去,见到的就是裴言卿晕迷在湖边的模样。他这副模样,倒让她想起了那日在床上的时候,他也是汗水濡湿……霄白的老脸红了,捎带着掐了自己一把。

"裴王爷?"她试探着叫他。

裴言卿脸色惨白。

"裴言卿?"

他静默,半晌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皱得更紧,偶尔还从嘴边溢出一两声低吟。

一瞬间,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吆喝了起来:机会难得啊机会难得啊!!

霄白瘪瘪嘴,很没出息地咧开了笑:"喂,三月芳菲的解药在哪儿?"

--乘人之危,向来是她霄白作风哼哼。

裴言卿的双眼紧闭,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就是不开口。这相当打击霄白的自信,想起他曾经逼她穿上那件恶心的衣服,她咬牙切齿,骨子里的无赖脾气上来了,三两下把他身上那件料子好得不得了的衣服扒了下来。

"你干什么!"

裴言卿猛然睁开了眼,眨眼睛把她压到了身下!一双眼睛像是寒星,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戳出一个洞一样。

"额……"被抓了……

她来不及反应被发现的惊慌就傻了眼,好半天都只是干瞪着眼睛傻傻看着他。然后,那个忽然醒来的病秧子王爷突然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唇,辗转,挑开了她的牙齿。

"唔……"她挣扎,莫名其妙。

裴言卿却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本来还算缱绻的一个吻霎时成了凌虐。他身上的药香通过他的唇,他的舌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滑腻腻的触觉。

霄白急了,手脚被他限制着,只能动嘴。正赶上他的舌游走在她的口中,她找准时机一口咬下。

"你……到想干什么?"

裴言卿居然勾起了一个笑,明媚无比。霄白很没出息地……差点看呆了。

霄白浑身冒冷汗,正想着要不要老实交代,我想扒了你衣服让你也尝尝不让穿衣服的滋味的时候,裴言卿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继而身子一软,压到了她身上,彻彻底底晕了过去。

……

这算什么?霄白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费力地推开了不省人事的病鬼王爷。

"裴王爷?"

"裴言卿?"

"裴病鬼?"

推推他,没反应,顺便踢了一脚。

很好,已经晕了。他该不会在这儿丢了小命吧?

霄白有些慌,他一死,她可就麻烦了。连连叫了那么多声都不见他有反应,她把脑袋贴到他胸口上听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虽然有些慢,却还是比较稳定的。

看起来,不像是会死的样子。

有仇不报非君子,既然他死不了,衣服霄白当然不会替他穿回去。想了又想,她还是很厚道地没有拿走,只是……把衣服轻轻往湖里一丢。

风过,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