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想到的是酹月当初看到她这把剑的时候的表情,就跟一个看见苍蝇镶了金粉似的,呃……

裴言卿似乎也没想到这个结果,本来凌厉的招式明显黏糊了许多。眼神已经开始冒寒气了。

"王爷好功夫,霄白不敌。咱绿水青山有空聚聚后会有期!"脸丢大了,火还悬着没地儿发呢,霄白决定早走早了事。

裴言卿冷然,不言语,眼光落在她的肩上,又飘远了。

"对了,我不代表摘星楼的杀手能力。下次可没那么幸运了,奉劝王爷还是趁早当个乌龟,有多远躲多远吧。"临走,霄白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凶巴巴地人下一句。反正算是警告了,裴言卿的人情,她就当还过了。

霄白。

裴言卿站在亭中,看着她气急败坏地离去,僵僵站了一会儿后颓然坐了下来,不住地咳嗽。霄白两个字像是一种诅咒,让他不知所措。明明知道她是摘星楼的人,明明知道她和她的那个师父有着理不清的关系,可是……

她到底想让他跌几次才知足?

"王爷……"舞姬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

"下去。"他冷道。

风,灌进亭子里,冷彻骨。

"王爷,您身体欠佳,回房吧。"董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亭子。

裴言卿沉默了半晌,终究是迈动了脚步回房。

董臣有些犹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王爷,这几日,公主一直在等你。房里的盆栽叶子已经全没了……"被她拔得。

裴言卿不做声,往房里走。这几天他都没有回房,他只是想看看,她会为了她那个师父,在他身上花上多久。结果,呵……

"王爷,公主说,回去会被罚。"

"那又如何?"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他什么事?

那,又如何呢?

***

霄白很气愤,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郁闷些什么,只是那只混蛋狐狸居然是这副态度,结结实实地惹怒了她。回楼的路上,她一边咬牙一边想,怎么报复呢怎么报复呢?快到醉月楼的时候,不知不觉换了个纠结方式:怎么哄好云清许呢怎么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