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面的路绕来绕去,霄白平时不大喜欢进那儿,今天气昏了头,想着要直冲正门,就一头钻进了里面。沿着蜿蜒的小道一路疾走,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中间有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个人,白衣黑发,纤弱得很--却看得她牙痒痒。
裴言卿,他果然就压根没出裴王府!
"你什么意思?"她咬牙,抓着自己的衣摆问。
裴言卿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有嘴边的那一抹笑依旧自在得很。亭子里石桌上放着一壶酒,几碟菜,桌旁还有几个打扮艳丽的舞姬,妖娆万分。他一身白衣坐在中间,那幅画面倒是和睦得很。
"什么什么意思?"裴言卿勾起一抹笑,反问。
"让我白白等三天!"混蛋!
"没什么意思。"裴言卿低笑,"如果你想等,你还可以等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一年。"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霄白犹豫了一下,压下火气问。
"没有。"裴言卿眯眼笑,"霄小姐是贵客。只是本王最近事务繁忙,怠慢了贵客。"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是带着桃花般灿烂。霄白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他狠狠戳了一下,虽然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越升越旺的怒火!
裴言卿,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
"你既然没事为什么让我白等!"这趟超时回楼,怕是要被师父责罚了。如果救了他的小命也就算了,关键是这趟是白跑的!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裴言卿低眉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冷笑:"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在我身上花多少时间而已,原来正好是三天。"
"你……"
"霄小姐,你不是打算走么?"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霄白问他。
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脚,裴言卿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身边本来还柔媚无比的舞姬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退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