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四次她可以镇定处之,她霄白懒散是懒散,耐性总归是有极限的。等了许久不见裴言卿有所反应,她忍不住爆发了:
"你这个混蛋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一句话毕,王府角落里静默如死地。
良久,裴言卿的嘴角不期然地勾起了一抹笑。再往后,他低沉的笑声飘散在园中。
霄白怒火中烧,打定了破罐子破摔的主意转身想跑,却听到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
"好!"
裴言卿的声音素来低沉,这声好却很奇怪。她疑惑地回过了头,见到的是裴言卿阴霾不减的眼。
他说:"本王跟你打这个赌。"
"怎么赌?"
"喝下这个。"裴言卿从怀里掏出个瓷瓶。
霄白接过,闻了闻,皱眉。这味道--毒药?
裴言卿冷笑:"喝下三月芳菲,三个月后毒发。既然你说让我忘记仇恨,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令我改观,亲自把解药送给你。否则,你自求多命。"
"你……"
"赌不赌?"
霄白闭上了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除了赌,现在这副病弱身体已经没有能力逃跑了。
一个赌约,换三个月安生。霄白不知道这交易究竟有没有意义。喝下三月芳菲,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三个月,必须让眼前这个冷面的王爷心服口服拿出解药。
"你去哪儿?"裴言卿见她要走,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