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呵,可是三年前他却被这副样子骗得所有事情毁于一旦。他恨她,却对着那张脸下不了手,直到一个半月前他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杀了她当做对段陌的警告的……却没想到,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
四年前,他甚至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三年前,他为了那个冒牌的人差点丢了性命,三年后的她,哪怕再多的相似,他也不敢,不敢去猜。
只是越来越多的线索,却叫他几次都差点失控直接问她……
可是有时候不想要绝望的话,连希望都不能要。
***
霄白是被热醒的。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王府房中,裴言卿就坐在床边不远的坐席上,静静地看着她。
"你醒了?"裴言卿到了床边,"感觉怎么样?"
"热……"
霄白只觉得脑袋里被塞了棉花,晕晕乎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清凉一些。
"只是热?"裴言卿微微诧异,"刚才我请过大夫,大夫看不出你中的是什么毒。"刚刚楚大夫来过替她把了脉,瞅了半天没个结果,很失望地走了。
"毒……对哦,好像是酹月那个女人……"霄白朦胧着眼咧嘴笑,"那个疯女人的毒要是……能被寻常大夫看出来……她毒使的位子,唔……早就、送人了……"
"你怎么了?"
"热。"
霄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不安,看不清窗户,看不清裴狐狸的脸,连她伸出的手都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火,胸口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难受得很。
"狐狸,把窗开了……"
好热,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发烧?"裴言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这症状,怎么像是喝醉了酒发酒疯?
他的手本来就是偏凉的,摸在额头上冰凉一片,霄白舒服的眯起了眼,二话不说,抱住了那只胳膊。
"嘿嘿,狐狸,你是凉的!"凉的凉的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