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一番话,霄白对裴狐狸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啊五体投地。他果然反应够快,性格够恶劣,嘴巴够毒!这才是高人啊高人!只是一不小心,她"我很膜拜你"的目光却撞上了他没有笑意的眼睛,顿时冷彻。

他……还是怀疑了。他的眼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就好像黑夜里湍急的河流,只是隐隐看见起伏,底下波涛汹涌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东西可以丈量。他在压抑,或者他在忍着些什么,连平日里运用自如的面具这会儿带着都有些僵硬。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拽他的手,只是一触碰就被他死死抓住了,然后收到一记警告的眼神。额……

--也只有裴言卿自己知道,他的心纷乱成了什么样子。为的是刚才那个叫醉月的女人口中那个陌生的名字。被他拽着的家伙不是个会伪装的人,她的反应让他的心跳得更快。多久、多久以前开始怀疑的呢?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只是一直不敢相信……

毕竟是做了整整四年的梦呵。

"言,我、我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好不好?"霄白慌乱。

"好。"他几乎是温柔的,只可惜慌乱中的霄白没发现。

"等等。"醉月开了口,她说,"你们是夫妻?"

"是。"裴言卿答。

"呵,我和这位姑娘很是投缘,想请她喝杯酒。"

"我不要。"霄白抢着反对。

"呵,天冷,喝杯酒暖暖出去不会着凉,"醉月笑得很狡黠,"还是说,你是心里有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