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霄白抬头看着他。
"回府。"他淡道,"我解释了。"
"……好。"不用说,这声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
一路沉默,到裴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霄白不知道为什么裴言卿一个王爷晚上出门居然只是只身步行,而不是马车,等她想问的时候,王府已经到了。
到了府上,裴言卿找来了浅娘做了些糕点送到房里。霄白一直傻傻在床边坐着,盯着桌上的糕点不敢动手--开什么玩笑,狐狸今天怎么转性了?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往常可是连饭都得她自个儿解决诶,今天怎么连点心都送上门了?
"给、给我吃的?"
裴言卿点头。
"有没有毒?"霄白永远是个煞风景的。
结果被恶狠狠瞪了一眼。
"吃完。"他淡道。
"吃完了给解药不?"
裴言卿又是淡淡一眼,霄白心领神会,那眼神的意思是--你觉得可能么?
……
浅娘的糕点可是府里出名的,霄白狼吞虎咽渐入佳境,渐渐把身边的那尊抛到了脑后。
"你的剑学得挺快的。"裴言卿淡道。
霄白正和糕点作战,抽出空来点点头道:"唔……嗯,很……唔肖美人教得不是很难唔……"
"可是公主不是以前没碰过剑么?"依旧淡淡的语气。
"唔……我那是唔,无师自通唔……"
裴狐狸淡淡一笑:"是么?"
霄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嘴里美味的糕点也索然无味了。
"裴狐狸,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认真问他。
裴言卿却早就宽衣解带睡到了床上,朝她微微一笑:"有待查证。"
"……"
"过来。"他轻道。
"干嘛?"
"歇息。"
"……"原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啊。
于是,上床。
霄白发现自己已经很习惯这种狐狸睡身边的模式了。不一会儿就渐渐沉入了梦乡。再然后,她又醒了过来,浑身毛骨悚然!
有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打量着四周。即使再草包,好歹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后天培养的直觉还是在的,现在,就在这个房间外边,或者是里边,有人……
怎么办?
她在被窝里捏紧了拳头:这身体还是软趴趴地没有一点儿力气,只能任人宰割。当下之计,只能靠裴狐狸。可是这个浅眠的裴狐狸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跟猪一样,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意思。万般无奈,她掀开被子,装作睡熟不经意地样子,"一不小心"贴到了他身边,掀开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裴言卿霎时睁开眼,还未出声,嘴就被霄白紧紧捂住。
"别吵。"她只是用些许气流警告他。
他马上神会,警惕地往外面查看--时间就在僵持中慢慢流淌。
啪--很轻的一声,房间里晚上常亮的烛光灭了。
该死的!霄白在心里暗骂,然后发现醒了的裴狐狸做了三件事:一,把她抱住了,二,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从床外沿抱到了里面,一把扯了被子把她从头到脚盖住了。三,取过床头的剑,放倒床边。
他这小动作她看得懂,这让她心里有些暖和。只是她还来不及感激地看他一眼,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