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相对无言。

"喂,你和裴狐狸有仇?"霄白戳戳洛邑。

洛邑老实地摇摇头。

"那他就是彻底恨上我了……"霄白耷拉下脑袋。完了,解药啊解药啊……

"公主,要不要找大夫?"

"不用,抱我回房。"

"哪个?"

"……西边的下人房。"打死她都不会交代是那只狐狸的房间。

洛邑不发疯的时候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霄白要宽衣解带清洗伤口,他压根不敢在她房里多待,逃命一般地跑了出去。小绿虽然和她睡一间屋子,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霄白叹了口气,认命地忍痛把衣服解了,就着刚才洛邑帮忙打好的热水漫不经心地清理伤口。

她身上从来都是不缺伤口的,只是从小她身上的伤口就好得特别快。那个人是不会允许她身上留疤的。他不仅从小让她喝各种药物让她的伤口长得比普通人快,更是备齐了这世上最好的伤药。他会料理她伤口,却从来都不会因为怕她受伤而停止派给她的任务。她的童年和少年,是在不断受伤治伤中渡过的。

那夜,她没有去裴言卿房里,裴言卿居然也没有派人来叫她。夜,不知不觉过去了。霄白发现,这些日子睡惯了裴言卿的软榻床,这种下人床--还是有点儿冷的。

***

第二天,霄白很惊讶得发现,正儿八经的临时洛邑不见了,确切的说,是教她剑术的师父换人了。

站在裴言卿身边的是个纤细漂亮鹅蛋脸含烟眸的……男人?

"茗儿,这是你的新师父,肖守。"裴狐狸笑眯眯。

"……昨天那个呢?"霄白傻乎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见有那么一瞬间,对面那个笑眯眯的狐狸眼里划过一丝阴霾,但是那抹阴霾很快被淡漠取代了。他说:"洛兄家务繁忙,无暇。"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