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松松拦住她的腰往前一用力,她就贴到了他身上,药香一点点地在她的鼻间弥漫了开来。

"你不是很久之前……就一直心心念念嫁我么?"

裴言卿的眼里有光芒闪烁,却是揶揄的,或者还有一点点霄白看不真切的东西。她被她拽到了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脖颈,手腕被抓在他的手心,耳朵就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药香一点一丝渗透……

如果是段茗,也许会高兴得不知所以。只可惜她是霄白,他对这个狐狸王爷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手本来是拖着她的下巴轻轻磨蹭,不多久,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悄悄滑下了她的脖颈,游离过她的胸口。他嘴角边的玩味越来越浓,指尖勾到了她的衣带,轻轻一勾。

……

霄白在衣带散落之前截住了那只手,瞪眼。

--这个人,发什么疯?!

"茗儿可是嫌弃这儿环境不够清幽?"

--点了火的下人院子,小灶台,烤番薯,环境可的确不够清幽。

--可问题不是这个!

"你……放手混蛋!"

"粗鲁。"裴言卿眼睛一眯。

霄白气得跳了起来:"老子就是粗鲁,你滚开!"

"你不是很喜欢么?"裴言卿冷笑起来。

霄白哑口无言。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很久之前她就不习惯让人碰到身体了,师傅说过,不许人近身,否则……罚一顿鞭打,三天不许吃饭。

"想什么?"

裴言卿明艳的脸上有些阴霾--这个时候,她的心思飘去了哪儿?

"想三月芳菲。"

"想要?"裴言卿问得暧昧不明。

"想要解药。"霄白翻了个白眼补充。

裴言卿的神色霎时冷厉起来,他说:"不可能。"

抄家杀母,滔天大仇,她的命,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

霄白盯着他的脸有些畏惧,地上的地瓜已经烧成了焦炭。她灰溜溜地看了一眼,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回房间。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其实是把她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把她切成一块块的,她怎么可以被他习惯性的笑给迷惑呢?

恨一个人,是可以恨到忘记恨,只是盼着这个人早点儿死的。

临进门,她听到身后飘飘然的一句话飘来。是那个病秧子王爷说:

"看来,你的日子悠哉了点。"

她险些冲回去朝他咆哮!

***

而后,霄白后悔了,非常的后悔。她悔不该闲的没事带回来一堆地瓜。带回来也就算了,她不该在院子里烤,在院子里烤也就算了,她不该被裴言卿逮个正着,让他发现了她其实很"闲"。

第二天早上,小绿支支吾吾地来敲她的门,开了门红着脸不说话。

霄白急了:"到底什么事啊?"她可没空陪她大眼瞪小眼。

"王、王爷让人转告你……你、你的活儿他替你找好了……"

"哦。"

早就料到悠哉日子不可能过很久,霄白很坦然。

"是、是……"小绿面红耳赤。

"什么啊?"洗洗刷刷还是搬上搬下?

"侍寝!"

"……"

侍寝是什么,霄白虽然反应是慢了点,但是还是知道的。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都有个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