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骤然沉下,压得任平生脸色愈发苍白,砚青的动作同样被制住,连抬手都变得艰难。

三人几乎僵持住了。

任平生对上真仙漠然至极的眼神,咬着牙哽咽道:“然后他就――”

后半句,还是未能说出。

是被人打断的。

打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语调却张扬到几乎不可一世。

“千年不见,欺负一个小辈,你愈发活回去了。”

话音刚落,空中有紫色符火一闪而逝,快到让人来不及捕捉。

山影川流几乎同时奔涌,从天而降,向着真仙倾斜而下。

风声、水声、人声。

山势、地势、火势。

山河之境,人潮涌动,日升月落,似乎有另外一个鲜活的世界以不可阻挡之势硬生生横入此境。

如此嚣张,如此强势。

这幅被铭刻在心的大荒全景图仿佛有无数双手向着真仙伸出,喧闹着叫嚣着要将他拉入到图景之中,成为这画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