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拿邵锦程当榜样,邵锦程却总是否定她,来自榜样的否定最让人难受。
“我给你道歉,”邵锦程微醺,她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姐姐太粗心,伤到你了。”
邵知言的酒量比邵锦程好,大概也是因为平时喝得比她多,看着她带着点醉意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突然觉得不在意了。
邵锦程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之后更清醒了,她看李天昂好像忙完了,冲他招手:“天昂!过来聊聊?”
李天昂坐下之后,邵锦程把话题引到孙玉娇的事情上,问邵知言:“你说实话,你坚持找她,是不是也有好胜心的成分?”
邵知言想了想:“多少有一点吧,想到让她这种自私的人得逞,心里过不去。但主要是想帮小泽,而且当时在医院,是我陪她交的钱,总觉得事情和我有关系。”
邵锦程笑了笑:“小言,你太会给自己施加压力了,真的没必要,每个人有每个人该解决的事儿,孙玉娇的事儿你已经尽力了,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去她家抢吗?”她看向李天昂,“天昂,玉娇是你的表姐,这事儿肯定让你为难了,我听小言说,你还给她出主意了?”
李天昂笑着点头,把他“坑蒙拐骗”的三个方案跟邵锦程说了。邵锦程听完哈哈大笑,看着李天昂:“还是你了解她!”
邵知言刚开始一愣,她望向李天昂,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显然是被邵锦程跟说中了。她明白了过来,李天昂知道直接劝她别管这事儿,她肯定听不进去,甚至还会误会他偏袒孙玉娇。他也知道她这个人,遇上问题如果没有穷尽所有方法,就很难放弃,所以给她出了那三个主意,让她明白:事情有办法解决,但是这办法是她不能用的,所以既然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就不要再纠结了。
邵知言看着面前两个人,问道:“那你们说,这事儿我真不管了吗?”
“是管不了!”邵锦程说,“你说你回来这段时间,解决了多少问题?你姐夫出轨的事儿,你同学弟弟找工作的事儿,前段时间被网暴的事儿……你不用觉得自己只会工作。小言,你脑子好使,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我们都知道!但玉娇和俊伟是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能怎么管?”
邵知言若有所思:“是我膨胀了,回来几天,办了几件事,还真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解决了。”
李天昂看着她:“你倒也不必这么反思自己,反正呢,生活的难题无穷无尽,姐说得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课题。”
邵知言看了看面前意见一致的两人,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张俊伟和张睿泽说的,后面我不会再参合了。”
邵锦程终于放心了,她声音很轻,跟邵知言说:“我头有点疼,回家吧。”
李天昂赶紧说:“我送你们。”
邵知言和邵锦程进了屋,邵裕隆说张佩兰已经睡了,邵锦程说喝了酒难受,就去洗漱了。
邵裕隆问邵知言:“你姐喝酒啦?是不是心情不好?”
邵知言回答:“还说呢,我以为她喝了酒,肯定会跟我倾诉离婚的事儿,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
“一个字没提,”邵知言由衷地敬佩,“我姐真的是顶级心态,过了就过了,绝不留恋、绝不内耗!”
邵裕隆笑了,笑容里还带着几分无奈:“你姐确实从小就心大,”他小声说,“我跟你妈说过,她这点像你大舅,还有张俊伟。”
邵知言有点惊讶,但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冲邵裕隆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邵裕隆关心地问:“你呢?还生气呢么?”
邵知言摇头。
“你像我,什么事儿爱往心里去,”邵裕隆看着邵知言,眼神里都是慈爱,“这方面你学学你姐,咱们不学她不上进,就学她心大。”
邵知言被逗笑。父母真的会喜欢一个孩子,比另一个更多吗?如果会的话,父亲应该是更喜欢她的。邵知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计较”很没意思,生长在这样有爱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