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梦琦居然也是其中一员。她问:“怎么会……”
韩梦琦随手把药瓶丢进帆布包里:“工作闹的,太难受了。”
韩梦琦说文化馆的“老家伙”们几乎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她干,干得多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这些事情毫无价值感,工作没有价值感也就算了,她还要每天给老家伙们添茶倒水,不做就是“不懂事儿”、“没眼力见儿”。
邵知言听说过事业单位会有这样的状况,但她一直以为有“危言耸听”的成分,没想到现在真实的例子就在身边。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韩梦琦,问她:“你妈妈知道你……生病吗?”
“我没告诉她,她知道我上班很不开心,但她不理解。她一辈子在饭店里忙活,最羡慕的就是人家有稳定工作。知道我能进事业单位那天,她高兴得都快哭了,以为我终于可以做那种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到月就能拿工资的工作了。”
邵知言想起了李天昂妈妈说的那些话,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哪怕现在我跟她说‘老家伙’们欺负我,她还是跟我说,年轻人要手脚麻利,能多干就多干。她不觉得我是被欺负,觉得这是应该的。我也想过辞职,去做别的工作,但是一想到她会失望、会担心,我真的是下不了决心。”
邵知言问她:“工作有调动的可能吗?兴许换个部门什么的,会好一点呢。”
韩梦琦摇头:“体制内调动太难了,想想要在这干到老,我真的想死,”她笑笑,“不过等我成了‘老家伙’,就有新人来干活了。”
她这句话让邵知言觉得毛骨悚然,文化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禁锢一代代人的青春吗?所谓的“稳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借调和遴选也有可能,”韩梦琦说,“遴选需要考试,借调是别的单位忙不过来,有可能来借人,等忙完了再回到原单位,不过也有被留下的可能。”
韩梦琦问邵知言:“姐,人都说职场可复杂了,那些职场剧是不是夸张的?你有很难熬的时候吗?你怎么过来的?”
提起职场,邵知言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当“牛马”的日日夜夜还都历历在目,巨大的工作强度、复杂的人际关系,成就感混杂着心酸感,让她没办法用一句两句来形容。
韩梦琦坐在邵知言对面,眼神中带着几分憧憬:“我上学的时候想过将来当白领,在漂亮的写字楼里上班,就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有巨大的玻璃窗,每天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的。”
邵知言微笑地看着她,的确很多人对都市白领的想象都来自影视剧。她告诉韩梦琦,实际上她从上大学到工作,基本上没穿过高跟鞋。在互联网公司,男的夏天一半以上是拖鞋,女的即使不穿拖鞋也是踩着运动鞋,总之平底就对了。
邵知言觉得大城市的职场和小县城的事业单位是两个世界,生存法则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思考韩梦琦的问题难熬的时刻,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想找到一个相似的突破口,尽量给到韩梦琦一些帮助。
“虽然我在的环境,管理比较扁平,更崇尚平等的职场文化,但是我觉得,职场人想发展,学会替领导分忧是很重要的,这个不是指你刚才说的端茶倒水,而是一种全局思维吧。”
韩梦琦眨巴着眼睛,想听她继续说。
“比如留意部门或者领导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问题,然后主动贡献自己的想法,就算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也可以让领导看到你的态度。我不知道事业单位的情况,但以我过去的经验,领导一旦认为你是一个能做正事、能解决问题的人,他会让你避开那些琐碎打杂的工作。”
“如果领导瞎呢?”韩梦琦问。
邵知言叹了口气:“的确存在这个可能,不过就算领导不管,你自己也有拒绝的理由,不能让人一直拿着你年轻这个理由欺负你。”
韩梦琦缓缓点着头,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说:“平时倒是没什么事儿,但最近县里递送了创建文明县城的成果,据说省里不太满意,说做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