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去。
不成想,今天李春梅的事情,竟然又让她想起了那件事情。
第二天,太子妃陈元香没有等来如意的谢恩,却等来了如意病的更重的消息,太医过来看诊后,只留下一句“惊吓过度、病情加重”后,便开了方子离开。
陈元香听了底下人的汇报,只觉得有几分晦气,倒是没有说什么别的,嘴上安抚了几句来回话的芍药,又让兰珍包了些许药材让她带回。
等到看到人走了,她对着刘宫人道:“这陈氏总这么病怏怏的,是不是该把她迁出去?”
虽说侍妾不算是宫女,但也称不上主子,一般宫人生了重病,为怕传染给主子,都会给迁到外边去。
“陈氏这病也不会传染,而且好歹也是殿下的女人,总还是留几分情面。”免得外边传着说太子妃您太刻薄。刘宫人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但陈元香也明白这个意思。
“那就留着吧!”陈元香到没有多过计较,只是嘴里嘀咕着,“兰珍昨儿个还跟我说好了,结果今儿个竟病的起不来了!”
“娘娘,奴婢仿佛听说,这陈氏的病是吓出来的。”
“吓出来?”陈元香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宫人,“奶娘,这陈氏成日躺在房里养病,谁会吓她。”
刘宫人小声道:“仿佛是因为那杨氏的事情。”
陈元香听到杨春梅的名字,脸上闪过了厌恶的表情,只觉得心里恶心,就是个太子宠了两天就连自个儿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认不清楚的东西。也不想想什么出身,她原想着太子好歹宠过两天,杖责后也想着怎么和太子去说,谁知道昨晚自己简单提了一句杨氏被自己杖责的事情,太子连原因都没有问,也不知道那位嘴里叫嚣着太子会为她做主的杨氏这会儿在地底下心里是该怎么想。
陈元香想着,心里不由一阵畅快。
“陈氏听了杨氏被杖责,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刘宫人眼见陈元香的神色,又开口解释道。
陈元香这会儿听了心里虽然鄙视,却又有几分喜欢如意,如果太子身边的女人,都像如意这般胆小守规矩该有多好。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这成日病着的如意倒不是什么碍眼的事情,反倒是大发慈悲的说:“既然病的厉害,让她的宫女好好照顾,缺什么要什么,只管和我来说。”
刘宫人见此嘴上连忙道:“那陈氏可要好好来和娘娘谢恩了。”
“行了,要是其他几个都像这陈氏这般,我倒要谢天谢地了!”陈元香这会儿,又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这回她的皇后姑妈给她赏进来的四个女人,倒真有个性。一个陈氏侍完寝直接病倒,到这会儿还没痊愈的意思;一个杨氏得了两天恩宠,就连自己是什么都认不清;一个冯氏自作聪明迫不及待和叶氏那贱人结成联盟;还有一个刘氏,倒颇有几分聪明样儿,竟然连她下的药都能发现,只可惜,这会儿就敢明目张胆地避了她给的药,也是个自作聪明的货色。
刘元香心中腹诽着皇后及皇后给她送的四个女人,这会儿,皇后对于刘元香心中也是有了诸多抱怨。
虽说刘元香与皇后都是刘家人,又是嫡亲的姑侄,但婆媳婆媳之间,总还是有些矛盾的,特别是这个媳妇嫁进来十余年都还未有过任何动静。但到底都是刘家人,皇后也不会真的想对刘元香做什么,顶多就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抱怨几句。
太子在椒房宫安静用过午膳后,捧着一盏茶坐在皇后下首,他自然明白自己母后绝不会无缘无故使人过来请他用午膳。一番略带场面意味的问候话语过后,果然皇后似是随意的提到了东宫里的事情。
“上午,元香过来请安时,说我前不久给她的杨氏不守规矩给处置了,也是我没□□好人,不知道有没有冲撞到你!”皇后嘴上说的关切亲近,心里到底有几分不爽,就算她根本不看重这杨氏,但她名头上到底还是顶着由椒房宫出去的名头,陈元香说都没说一声当了下人处理掉,这让她多少觉得有点伤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