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萧翌轻笑一声,眼中带着调侃,“要说误会,咱们上次那才叫真正的误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陆珩如今的能力与权势,除了皇兄的圣旨,再无他物能左右他的终身大事,即便他的父母也不行。倘若父母反对,他大可以另立府宅,不必理会他人。”
张亦琦却不认同,认真道:“父母怎能算是他人?听闻他母亲强势得很,若是以死相逼,他又该如何是好?”
“他母亲乃和田郡主,强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他心意已决,自可早做打算。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又岂是能强逼之事?若娶不到心爱之人,他终身不娶就是了。”
张亦琦似有所悟:“这么说来,说到底还是陆珩自己不愿意?可你不是说,当初你皇兄要赐婚,他以已有心爱之人为由婉拒了吗?”
萧翌目光深邃,一语中的:“那时,杜娇妤还是刺史府的千金。”
张亦琦瞬间明白了,杜娇妤后来流落青楼,甚至当众被出卖初夜,这才是陆珩心中真正的芥蒂。
她坐直身子,神情严肃:“那你呢?你是否也在意这些?若我当初不是在小张氏的身体里醒来,而是在青楼女子的身体里,你会作何选择?”不待萧翌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道:“以你的身份地位,娶一个青楼女子确实委屈了你。别说你是一千年五百年前的男人,就是一千五百年后的男人也都是嘴上说的好听,自己都脏成什么样了,还在惦记着别人是不是处女,实在令人作呕。”
萧翌忍不住笑出声:“我还未开口,你便给我定了罪?”
“那你倒是说说看!”
“我承认,男人大多希望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洁,身心只属于自己。因为你是这样,所以我没有办法站在假设之上来告诉你我的想法。但我唯一确定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已无法再过回没有你的日子。”
曾经,张亦琦也觉得用假设性问题来验证感情十分可笑,可如今深陷其中,才真切体会到这复杂的滋味。
她不再多言,扑入萧翌怀中,紧紧拥住这个让她心动的男子。萧翌温柔地揉了揉怀中的人,轻声问道:“现在,确定了吗?”
“嗯,确定了。”她轻声回应,将头埋得更深,皆是安心与甜蜜 。
承恩殿内,药香袅袅,御医正为宋婉瑜诊治。
"刘太医,本宫的妹妹病情如何?"宋婉娴黛眉微蹙,轻声问道。
"回禀娘娘,宋小姐因忧思过度,又急火攻心,气血上涌才致昏厥。如今已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刘太医恭敬地行了一礼。
"有劳太医。"
待宋婉娴从内殿出来,宋修其早已在外厅等候。
"长姐,你还要纵容她到何时?每次一不顺心就来找你庇护。"宋修其语气带着不满。
宋婉娴神色一凛:"二弟,婉瑜不愿嫁给申广义之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宋修其冷笑道:"那她想嫁谁?她倒是想嫁给广陵王,也得萧翌愿意娶才行。"
宋婉娴目光清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爹和你在打什么主意,申广义是剑南道节度使,手握兵权,我看得出来,朝中大臣也看得出来,陛下更看得出来。"
"长姐,你倒是沉得住气。"宋修其讥讽道,"咱们宋家都被逼到什么地步了,朝堂上爹恨不得以死谢罪、告老还乡,我被罢官停职,就连你这个中宫皇后都被妍妃强压一头,若再不自保,就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宋婉娴一字一句反驳"爹是先帝托孤首辅,我贵为皇后,你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出任余杭太守,宋家本已极尽荣华,团花锦簇。爹到了致仕的年纪就该告老还乡,你若能踏实为官,又怎会落得如今地步?妍妃正当圣宠,本宫身为皇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