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传来羽毛扫过般的酥麻,混着檀香与血腥气钻入鼻腔。她努力睁眼,只见月白帐子被玉钩勾起,宋修其正俯身望着她,指间停在她肩颈处的旧疤上。
"醒了?"他指尖碾过那道蜈蚣状的旧痕,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跟着萧承佑这些年,倒把自己弄成个伤痕累累的刺猬了。"
沈冰洁浑身发软,指尖只能徒劳地攥住锦被边缘。薄纱衣襟已被扯开大半。
宋修其不禁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将她强行带入房中,他也是如此这般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衫,那时她还是一个皮肤白皙如玉的闺阁小姐。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没变的是她对他与日俱增的恨意。
可他不恨她,他心里有她。
沈冰洁想骂人,想挣扎,可四肢仿佛灌了铅,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指腹滑过自己背上的每道伤。
宋修其忽然低头,唇落在她肩胛骨的伤处。沈冰洁浑身僵硬,听见他低笑一声:"你以为扮作青楼女子,煽动那些蠢货去萧翌门前哭闹,就能扳倒我?"他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眼底翻涌的情绪连自己都看不懂,"沈冰洁,你既然这么喜欢在青楼这种地方,我就成全你。"
沈冰洁眼前阵阵发晕,耳畔回荡着他危险的声音。她想起日前与丽娘在茶楼的约定,原该等那些旧案家属来商议联名上书,不想不过喝了盏茶,便陷入这昏沉境地。背部的触感让她想吐。
"放开..."她终于挤出半句话,声音沙哑得像破了的笛子。
雅间内,金丝缠枝银碟里的杏仁酥碎了一角,张亦琦捏着象牙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温润的玉柄,目光却凝在雕花木窗外的摇曳竹影上。
"张亦琦!"看着张亦琦魂不守舍的样子,长宁公主掷下茶盏,鎏金盏托与红木桌面相撞发出脆响,"你还在想她吗?她有什么好想的,冷冰冰的跟她那个名字一模一样。"
张亦琦搁下食具,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檀木椅,"实在反常。我去去就回。"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张亦琦在九曲回廊的尽头停住。恰逢青衣小厮托着茶盘经过,她玉连忙拉住小厮问道:"方才穿月白襦裙的姑娘去了何处?"
小厮被捏得呲牙咧嘴,语气却满是嘲讽:"醉成烂泥的娇客,自然是被贵客带去消魂了。"
张亦琦心下大惊,怒道“她一个姑娘喝醉了,你们怎么能随意让人把她这么带走?”
小二嫌弃地看了张亦琦一眼“姑娘,怡红院是青楼,敢在这个喝醉的女子,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带去了哪间房?"张亦琦指尖发白。
"怡红阁。"小厮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朱漆雕花门前,两名玄衣侍卫执戟而立。
时不待人,她冲上前去就要踢门,便被护卫拦了下来,张亦琦已经好久没动过手了,到也不算生疏,她腿部发力,一个横扫过去,放到了其中一个护卫,另一个见状来打算从背后偷袭张亦琦。
“小心后面。”许临书大叫道。雅间里的许临书和长宁也是觉得张亦琦太长时间没回来了,便想着出来寻人,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张亦琦在门前和人打斗。
张亦琦一个回肘狠狠地击在了护卫的上腹部,户卫痛得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张亦琦用一招背口袋摔倒在地。
"沈冰洁!"她踹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正见月白帐子被玉钩扯开,宋修其指尖捏着沈冰洁的下巴,张亦琦瞥见榻上女子衣襟半敞,心底腾起怒意。
张亦琦直接大步上前,宋修其却站起来挡在前面,张亦琦抬脚准备送他一个右鞭腿,没想到直接被宋修其闪过,不仅如此,宋修其反应极快,在张亦琦的右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