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还没走近,就被两位侍卫持刀拦下。
张亦琦被刀吓得不轻,急忙解释:“我是有问题要问你们!”
一名侍卫厉声喝道:“大胆!见到广陵王殿下还不行礼!”
张亦琦脑子瞬间懵了,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位广陵王,不由得问道:“广陵王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下轮到侍卫懵了。
正在喝茶的广陵王也注意到了张亦琦,他右手轻轻一挥,带刀侍卫立刻退到一旁。
他负手而立,此时已换了一身衣服。他身形极为颀长,身着一身圆领玄色窄袖长衫,披着云锦披风,腰间配扎同色镶玉腰带,挂着一枚垂着黄色流苏的羊脂玉佩,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贵不可言。张亦琦心中暗自感叹:只可惜这丰神俊朗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既冰凉又冷漠的心。
那天将张亦琦抬上马车的侍卫也走了过来,或许他是这群侍卫的首领,又或许他与广陵王极为亲近。他只是对着广陵王作了个揖,然后对张亦琦说道:“姑娘,这位是当今圣人的同胞弟,广陵王殿下。”
见张亦琦还是没有反应。
“姑娘!”那个侍卫又叫了她一声,压低声音提醒道,“还不行礼!”
说起来,张亦琦来到这里已有一段时间了,但她从未给谁行过礼,在张家村里也没人要求她行礼,更没人教过她。此刻,她能想到的行礼方式便是下跪。可是,她怎么也跪不下去。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被虎妈罚跪、清明过年祭祖、去庙里祈福,以及爷爷去世时,她从未给其他人下跪过。要她对一个陌生人下跪,尤其是对一个差点杀了她的人下跪,她实在做不到。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膝下仿佛有千两黄金般沉重。于是,张亦琦摆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准备直面可能到来的惩罚。
没想到广陵王居然悠悠地笑了起来,说道:“怎么,现在又不怕死了?”
“怕。”张亦琦不卑不亢地回答。
广陵王没有继续追究行礼的事情,脸上恢复了冷漠,问道:“你跟那群蒙面人是什么关系?”
居然怀疑她和蒙面人有关系!她都差点死在他们手上了,还被怀疑与他们勾结,张亦琦顿时气得不行,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认为我跟你们是一伙的,所以才要杀我。”
广陵王神色淡淡的,不置可否,继续问道:“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会走这条路?”
张亦琦心中的怒火还未平息,又被他这一个问题激怒了,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真是笑话!这又不是你们家的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等张亦琦叫嚷完,广陵王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两个侍卫迅速冲了过来,一人摁住她的一只手,强行让她扩胸。张亦琦的胸前顿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悲哀地意识到,这里不是自由民主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而是封建的家天下时代,这条路还真就如同他家的一般。此刻,她内心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在张家村待着了!
那个救过张亦琦的侍卫看出了她的痛苦,语气有些急迫地唤道:“殿下!”
广陵王又轻轻地挥了一下手,按住张亦琦的侍卫立刻放开了她。张亦琦捂住胸口,蹲在了地上,等待这阵疼痛过去。她深吸一口气,从身上的包袱里拿出过所。侍卫拿过之后交给广陵王。
广陵王看着过所问道:“你是晋安近郊张家村人,要去玉门关?”
“是。”
没想到广陵王的声音愈发冰冷:“玉门关是边塞重地,为何要去玉门关?出关?”
张亦琦认命地回答:“我从玉门关来,自然是要从玉门关回家。”
这场对话毫无结果,广陵王将过所还给张亦琦后便离开了。还是那个救下她的侍卫对她说:“姑娘,请自便吧。”
张亦琦大惊失色:什么?这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她现在身受重伤,小毛驴也没了,还偏离了原本的路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她怎么可能“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