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言。”言罢,他微微转头,看向为首的官兵,轻轻点了点头。那官兵立刻心领神会,大手一挥,带领众人押着说书先生,浩浩荡荡地朝着衙门的方向行进。

茶馆里的众人目睹了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如同一群受惊的麻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间,各种或荒诞不经、或有理有据的猜测与传言在人群之中迅速扩散开来,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神秘。

没过多久,一行人抵达了衙门。萧翌并未坐在那象征着最高审判权的主位,而是闲适地坐在一旁,将主位留给了扬州司法参军徐约。徐约心里明白,这是广陵王萧翌要在一旁监督审讯,顿感压力如山,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额头上也隐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堂下。

说书先生被押着,“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冷汗如雨下,顺着他那惊慌失措的面庞不断滑落。徐约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在公堂回荡,他厉声喝道:“还不速速从实招来!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在茶馆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说书先生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究竟是何人指使?给我如实招来!”徐约目光如刀,紧紧盯着说书先生,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说书先生犹豫了一瞬,咬了咬牙,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是一个书生,自称姓王,还说自己是天机阁的人。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在茶馆宣扬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我照做,就保我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小的一时财迷心窍、鬼迷心窍,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们。”

“姓王的书生?天机阁?”萧翌闻言,眉头微微拧成了一个“川”字,神色间闪过一抹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复杂的难题。他紧接着追问道:“他究竟为何要你宣扬这些大逆不道、祸乱天下的言论?”

说书先生拼命地连连摇头,哭丧着脸,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奈:“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只是命令我这么说,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没跟我透露,一个字都没说啊!大人,小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求您饶命啊!”

萧翌转头看向张亦琦,轻声问道:“小满,你还记得王秩的长相吗?”张亦琦心领神会,微微点头。衙役迅速取来纸笔,张亦琦略一思索,便下笔如飞。不一会儿,一幅栩栩如生的王秩画像便呈现在众人眼前。画像被拿到说书先生面前辨认,说书先生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说道:“没错,没错,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找的我!”

徐约看了一眼萧翌,见他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便沉思片刻,目光如炬地盯着说书先生,沉声道:“你说的这些话,本大人自会派人去查证核实。若有半句假话,或是有所隐瞒,定让你尝尝大刑的滋味,到时候可别后悔!”言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师爷,神色严肃地吩咐道:“立刻派人去调查天机阁的相关线索,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衙署后院,徐约小心翼翼地走到萧翌身边,声音压得极低,说道:“殿下,这王秩已然去世,说书先生供出他,似乎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萧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怎么会没用呢,徐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查天机阁了吗?”

“这……”徐约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

“王秩死了?”张亦琦听闻,顿时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怎么死的?”

“前两日家中意外走火,他被烧死在了自己家里。”徐约如实回答。

“徐大人,本王有个事情要你去办。”萧翌开口说道。

“请殿下明示,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徐约连忙恭敬地说道。

“王秩虽说涉嫌散播谣言,但他生前也算是个忧国忧民的书生,又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