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杜远德做这个扬州刺史,做了多少年?”
“六年。”
“那也就是说杜远德在这个刺史府里住了六年。”
“正是。”
“那本王就不理解了,扬州每年上交那么多税,杜远德只要每年中饱私囊那么一点点,就远远超过了这赈灾的十万两,他是不是傻?非得要贪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赈灾款。”萧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将人冻结。
田崇文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如雨下,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臣,臣,是臣失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萧翌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田长史,你这是代任官职代上瘾了吗?据本王所知,你不过是杜远德贪墨案的举报者,并不是查案的大理寺,怎么,还想把大理寺卿的职责也往身上揽吗?”
田崇文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不停地磕头,声音带着哭腔:“臣不敢。”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印,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磕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吃个饭而已,不要那么拘束,起来吧。”萧翌摆了摆手,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田崇文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站起来时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他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田长史,既然你代替了刺史之责,本王还有事要问你。”萧翌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符一般,让田崇文的心猛地一紧。
田崇文只感觉双腿一软,膝盖彻底失去了支撑力,“扑通”一声猛跪下去,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旁的张亦琦看得既触目精心又津津有味,她心中暗自确定,萧翌就是故意在刁难田崇文,这个男人实在是阴险狡诈又腹黑,每一个问题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陷阱。她不禁感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难怪多么多人都趋之若鹜。
“沉船至今已近三月,为何不打捞遇难者遗体安葬他们?”萧翌的声音严厉起来,带着一丝愤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能将人吞噬。
“这……”田崇文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因他们皆为流民,无根无挂,下官以为,让他们长眠于河底,不去惊扰他们是最为妥当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萧翌猛地一拍桌案,“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他怒目而视,大声喝道:“田长史,不管他们是不是流民,他们都是我大齐的子民,你代理一方父母官职,弃他们于不顾,就不怕河面上怨气冲天吗?”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在厅内回荡,让人胆战心惊。
“下官知罪,下官该死。”田崇文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与悔恨。
“本王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漕帮的赖帮主不打不相识,本王昨晚已经请赖帮主派出漕帮的人手,把沉船和陈尸都打捞了上来,田长史,看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一点损失,就治你一个渎职之罪。”萧翌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与不容置疑。
“下官遵命。”田崇文声音颤抖,不敢有丝毫违抗,他的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仿佛寒风中的一片落叶。
“还有,沉船是本案重要物证,但太过庞大,不好运回京中,为了保证真实有效,本王想了个办法,那就是请全扬州城有绘画技艺的人,明日去岸边将船临摹下来,众人所见总比一人所见更加有力,对吧?”萧翌神色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明与算计。
“是。下官这就着手去办。”田崇文这次学乖了,跪在地上都不敢站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大大,每天一章不够看啊
感谢喜欢??这本是我去年写的存稿,修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