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二氧化碳过度呼出这一关键原因,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考虑到当下科学技术的局限,这些老学究们肯定难以理解,解释了也是徒劳。她神色轻松地说完,准备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刘太医一把拉住。

“张姑娘!”刘太医满脸诚恳,急切地说道,“老夫的提议,张姑娘当真不再考虑考虑吗?”

看来刘太医还是不死心。张亦琦满是无奈,耐心说道:“刘太医,承蒙您看得起我,可我实在不想去太医院。医学这门学问,极其依赖实践经验,绝不能只是纸上谈兵。您说自己行医二十余载,恐怕其中十九年都是在太医院为达官贵人诊治。但京城中的贵人数量有限,普天之下的普通百姓却是数不胜数。我不想在太医院里虚度光阴,白白荒废所学,还望您能理解。”

“你!”刘太医听了她这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心气却如此之高。不来就不来,又何苦这般贬低太医院的医术。

张亦琦本就是有意将心里话和盘托出,就是不想再继续纠缠、浪费口舌,言罢,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没走出多远,张亦琦就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喊:“张姐姐,张姐姐。”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杜环和何长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这段日子,他们一直跟在几个太医身后,勤勤恳恳地做着杂活。刚刚在宋婉瑜的营帐里,他们也在绞尽脑汁,帮着太医们想办法。

“你们怎么过来了?”张亦琦疑惑地问道。

“张姐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太医院啊?”何长生满脸不解,“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理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张亦琦耐心地解释。

何长生和杜环对视一眼,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张亦琦见状,不禁追问:“怎么了,有话就说。”

“我们俩想去。”杜环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那你们就去争取啊,多在刘太医面前好好表现。”张亦琦理所当然地建议道。太医院可是医道中的“圣地”,是体制内的顶尖所在,这两个孩子想去太医院,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杜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刘太医嫌我俩笨,看不上我们。”

张亦琦瞬间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去跟刘太医说说情?”

两人低着头,没有回答,但那默认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张亦琦一阵无语:“我说,两位小兄弟,你们怎么不早点说啊,我刚刚那番话,怕是把刘太医给狠狠得罪了。”

“姐姐。”何长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眼神中满是哀求,“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求你帮帮我们。”

张亦琦向来心软,更何况何长生当初还帮过自己在军营中站稳脚跟,面对这样的请求,她实在无法拒绝,只能无奈点头:“好吧。”

说完,她立刻转身往回走。此时,刘太医正恭恭敬敬地向萧翌汇报宋婉瑜的病情。萧翌看到张亦琦折返回来,目光紧紧盯着刘太医,显然是有话要对刘太医说。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是反悔了,想答应进太医院了?

太医院虽然刚刚被张亦琦一番奚落,但刘太医本人对张亦琦的医术还是十分认可的。他觉得有才华的年轻人傲气些也正常,此刻见张亦琦回来,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便和颜悦色地打招呼:“张姑娘。”

“刘太医。”张亦琦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这两个小兄弟能不能进太医院呢?您看他们一直都很努力。”

刘太医一听,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两个小兄弟,资质平平,天赋有限,进不了太医院。”

“他们才十二岁,就被这样定义了吗?”张亦琦忍不住露出不满的神情,提高了音量。

刘太医的脸色愈发难看,高高在上的架子摆得十足,对张亦琦的质问不予理会。

张亦琦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语重心长地说道:“刘太医,有道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