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琦苦涩的嘲讽:"这里最危险的人是他,不用跟着我了。"

连翘虽然在张亦琦身边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她是个倔强的性子。

“是。”

暮秋的猎场外围,阳光将漫山遍野的草木浸染成一片萧瑟的金黄。枯黄的草叶在风中轻轻拂动着,偶尔有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张亦琦独自漫步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她的脚步漫无目的,心绪却早已飘远。

山上的草木,黄了一半,那黯淡的色彩仿佛也映衬着她此刻复杂的心情。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有些迷离地望向远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不久前萧翌与狮子搏斗的惊险一幕。当时,那狮子威风凛凛,双目圆睁,利齿寒光闪烁,而萧翌却毫无惧色,身姿矫健,眼神坚定。此刻回想起,她的心仍止不住地慌乱跳动,仿佛那惊险的画面就发生在眼前。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对萧翌依赖至此,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就是未来的广陵王妃!”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轻佻,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张亦琦浑身一震,猛地转身,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又猥琐的光芒。他身穿华丽却略显臃肿的锦袍,身后跟着一群手持兵器的侍卫,此刻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那男人的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张亦琦瞬间紧张起来,身体微微绷紧,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男人一阵放肆的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双手叉腰,脸上满是得意与嚣张,“我是剑南道节度使申广义之子,申文豹。”说完,还故意挺了挺那圆滚滚的肚子,仿佛在炫耀着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我不认识你。”张亦琦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她不想与这个油腻又令人作呕的男人有过多纠缠,转身便欲离开。

“你不认识我?”申文豹向前跨出几步,肥胖的身躯摇晃着,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我和广陵王的夺妻之恨该怎么算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张亦琦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定了定神,眼神坚定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你再怎么算,都算不到我头上。”

申文豹却一步一步地逼近,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宋婉瑜在我向宋家下聘之后,爬了广陵王的床,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现如今,他的王妃就在我面前,我何不好好享受一番。”说着,他伸出那肥胖的手掌,朝张亦琦抓来。

此刻的张亦琦,终于完全理解了宋婉瑜的做法。眼前的申文豹,那猥琐的样子和萧翌比起来,真的是差了十个云泥之别都不止。幸好今天她穿的是比较方便行动的衣裙,见申文豹猛的扑过来,她眼疾手快,一个侧身敏捷地躲避开来。

申文豹扑了个空,却不恼,反而笑的龇牙咧嘴,眼中的欲望更甚:“有意思,我就喜欢这样的。”他再次向张亦琦扑过来,张亦琦毫不畏惧,看准时机,直接一个抬腿侧踢,狠狠踢到申文豹满是肥肉的脸上。

“哎哟!”申文豹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被踢的脸,疼得在原地直跳脚。他恼羞成怒,大声吼道:“给我抓住她,谁抓住她了,等一会我享受完了,再赏赐给你们,也让你们尝尝这广陵王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他的话如同罪恶的火种,瞬间点燃了手下那群人心中的邪念。侍卫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贪婪又残忍的笑容,将张亦琦团团包围。

张亦琦心中涌起一阵后悔,她就不该意气用事叫连翘不要跟着。她上辈子的跆拳道功夫单挑还行,可打群架她没试过。但现在与其坐以待毙被包围,倒不如先冲过去解决一个,然后玩命地往回跑。

她眼神一凛,心中有了策略,决定挑一个身材矮小的先动手。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