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湘菜馆,还挺有名的,人很多。知道唐鹭喜食重口,什么酸咸麻辣臭,就没有她不爱的,余琅易出去吃饭,便多考虑她的喜好。
两人走进大堂,他一早定好了位置,这会儿空着,人到就上座了。
服务生递来菜单,余琅易先点了几道菜,都是唐鹭爱吃的。问唐鹭还要再加点啥,唐鹭拿过来看,划掉了两道他不吃的,添上他喜欢的,又记着他着凉,特地点了G省地道的药膳筒骨目鱼汤,散表驱寒。然后道:“就这些。”
余琅易目中暖意,淡笑递给服务生。
他今天整个一禁欲风,那股气人的冷痞劲被掩得很实,透出的是清隽矜贵气质范。
这才是最初唐鹭见识的那个余琅易,那时他便如此叫她着迷的。只后面再一起住得久了,男人便如多面体一般,对她展现出了各种丰富。
……果然距离能拉开新的审美。
唐鹭呆呆瞪了眼对面余琅易,清劲的喉骨,并不醒目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冷光。白衬衫内可看见唐鹭送给他的那枚墨玉坠,他一直戴着两年。
余琅易敛起浓墨般剑眉:“看我做啥?想我?”
有含蓄而深沉的意味。
唐鹭说:“没有,反而更陌生了。”
其实余琅易同样有此感觉,忽然间唐鹭对于自己亦新鲜且陌生了许多。她保持距离,她冷静而疏离,条理层次分明,使他对她亦像其余的女生,不自禁多了一丝客气。
一会儿菜陆续端上来,剁椒鱼头,麻辣豆腐,蒜蓉小龙虾,粉蒸肉……摆了好一桌。两人便动起筷子。
余琅易给她挑了一块无刺的鲜嫩鱼肉:“多吃点,上几天班小脸都瘦了,得补补。”
唐鹭说:“上班可开心了,多半被你气瘦的。”
余琅易自惭愧,却又发挥他天性里的辩论基因:“那这事从侧面说明了你还是在乎我,要么哥也多给你补补?”
凤目深情,一本正经。
唐鹭无语,哪有用气人来证明心里有没对方的。低头:“不要,我不稀得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