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认真,分开了几天不见,他那股与来俱来的隽贵,使得她心中又荡开几分忌惮。
曾经这种忌惮产生出爱的迷恋,沉陷他的世界中,仰瞻风华。
唐鹭不自觉咽了咽喉咙,这一幕像极以前余琅易霸道而高冷地箍住她,两人亲昵接吻的姿势。
看余琅易此刻却兀自把持着,正人君子般心无杂念,只凤眸熠熠盯着她。他禁欲起来时,整个透出的气宇是如此高冷清然,仿佛不沾凡尘。
但若化身纵情邪魅,又肆意得使人欲生欲死,娇耻不顾及。这个男人到底要给他怎样画像呢?唐鹭的画稿里,已经以他为模板画出了好几本,却仍描摹不出他的原真。
唐鹭就窘迫,且难过,冰凉地叱他说:“余琅易,你把手放开,离着我远点。分手分居了,道歉已经没有意义,我也不想听你多说。”
余琅易却从昨晚的梦中醍醐灌顶,澈然大悟了,那梦里忽而英语普通话又东北口的荒谬,使他醒来后复盘了一遍,他曾经的性情与如今的尖酸毒舌。他真是对她挂心挠肠,口不择言。
也许他原本就是个偏执独占的男人,怎奈彼时未遇对手,如今与唐鹭不是冤家不聚头,便被她勾出了本性。
他今天是来认真道歉的,想和好,这便得把话说透。不再似先前那般轻看她,而以一种平视的眸光,站在彼此的角度去想去说。
男人略略勾了肩,自己也觉眼前姿势过分熟悉,只哂唇道:“偏不想放,十天没见你,天天都是煎熬,怎么看都看不够。”
所言是真,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也陌生了,不同的阶段她总能散发新鲜。
哼,屏蔽甜言蜜语。唐鹭瞥过头看向楼梯的台阶,不想搭理,不知回话。
余琅易也不计较,只又沉稳说道:“宝宝,这会儿是真心实意求原谅,我承认自己说话太冲,狠话冲口而出,收不回来,也伤了你心。”
“我也不晓得怎会这样,以前在上学、在公……家里,随便谁人闹腾,都能无风无波,怎就独对你如此易焦易躁。看你给别的男人发微信,听你说不爱我,一上头一急眼,什么狠话就蹦出口。可说出口我也后悔了,梦里睡着都在跟你道歉。这毛病估计不好改,究其原因是我自带,心里紧张你,人就情不自禁小气。但鹭宝,之后我克制,你再给我个机会试试,再特么气你你煽我,我一句话不说!”
他差点说成公司了,又觉得现在唐鹭对自己这么不信任,先别吐露太多,免得一时消化不下。说完余琅易清了清嗓子,今晨醒来些微着凉,他整了下衣领。
有点肉麻,跟女人掏心窝子说软话,但得适应,接下来一段都这么对她。
他的眸光忧郁,单挑了挑一边眉峰,有点委屈示弱。还叫人宝宝,在哪学的……变坏了。
不对劲,昨晚还称呼她“哔哔什么小骚货”,让她劈腿劈远点呢。
唐鹭转回头,凶巴巴对他说道:“别叫我宝宝,我才不是你的宝。余琅易,你知道为什么单独对我这样吗?不是你多爱我,而是你不够尊重我。你高高在上,总觉得谁都入不了眼,你看轻我,惹我不高兴,回头随便哄哄我又贴上了。可那是从前,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多,以后我不再围绕你转了,我想、也正在做我自己。我们已经不一样了。”唐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