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个星期没理会他。
余琅易起先觉得她无理取闹,过了几天,大约觉出味来了,便凑到她面前主动讨好她。
唐鹭在阳台洗完衣服,余琅易高挑的一米九身躯站到她跟前,直接从她晾衣杆上接过衣架挂上去,还主动帮她拧干。
唐鹭不搭理,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余琅易试了下门把手没反锁。唐鹭一般没有反锁的习惯。余琅易就假意进去撒了泡尿,他解完手也不出去,隔着玻璃门窥见唐鹭里头淅淅沥沥的花洒下,婀娜婉转的线条。便又踅过来,从后面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帮她洗,那清润的嗓音低柔:“我媳妇儿还在生气?你要还生气,我把卡给你管,车也记你名下,犯得着为这点事不理我。”
唐鹭才不要呢,唐鹭并不在乎这些,她就说:“不稀得要你这个。”
余琅易把她扳过来:“那你能说不生我气了?我买了车,不也一样为你方便?”
又说:“你不生我气你就看我一眼。”
她的额头被他下巴磨得舒适,唐鹭抬头,看到他疏朗的剑锋眉下,睿亮的眼眸。他这人,讨哄人的时候也一样是张千年淡漠脸,那丹凤眸瞧着人,禁欲的唇,稍稍勾动下嘴角,却变得诱惑。
“打疼你。”唐鹭娇嗔地拧了他一把,痛得他嘶一声,目光却柔情起来了。然后抓过她的手,去试探他那里已经灼然的存在,不一会儿唐鹭心软,淋浴下便又画开了波浪般起沉的韵奏。
又跟他和好了。
事后问雷小琼,雷小琼竟然说:“正常,男人对车的喜爱,是可以为了车不要脸面的。你没见经常男人为了车剐蹭,打起架来比谁都泼辣?”
呼~这么一比喻,唐鹭还真无话可说。
不过后来她也真香了,有了车以后,去哪里都很方便。上班可以坐一大半的路程,然后再转个地铁,轻松到公司。下雨天可以直接扎进他车里,如果他来接她的话。后面唐鹭就都不对车发表意见了,反正他的工资几个月就够他买到。
但唐鹭也真是在余琅易一次又一次无意有意的泼冷水下,对他的期待值变得越来越清明。甚至可说很低。饶是唐鹭对爱情怀抱如何妙想,也觉得分手随时能发生。
此刻车上的音乐闲适,唐鹭手机断断续续响,专注地回复着。
一会儿上高架,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世贸广场。
余琅易找了个路边空位停车,眼见着女人裙裾划过娇臀,掠着纤细的白腿站起,便亦跟着拉开车门,走出去道:“跟谁在聊天呢,一路上信息响个不停。”
唐鹭支吾了一下,随口道:“健身教练呀,一直催。上次只是陪小雷去试了几节课,他就一直催着我报名,有点烦了。”
嘴上这么说,可瞧着她眉间飞着的神采,分明那聊天还感觉挺有意思。
余琅易不擅说好听话,他那周正隽逸的脸骨,一看就是个冷情人。男人仰头看看面前的大厦,凛声说:“在哪个健身厅,楼上这个?我陪你上去。”
他以为她大上午是来健身的,从天亮四五点钟与他缠绵到九点,唐鹭哪里还来力气去健身。
唐鹭抬头,才发现三楼上面有个招牌,便答道:“不是,离这还有一条街。你快走吧,我得去忙我自己的了。”
这女人,她好像没有他是真的可以的样子。
蓦然想到当初她还是一纸纯白,却春水潋眸地与自己自然行欢,并没有什么抗拒的。他就生怕她离了自己,亦被谁人都追得容易。
余琅易咧嘴,高挺的身躯掠过她身前,握过了她手机:“让我看看,都是跟谁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