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似乎忘记了昨夜噩梦醒来生怕他不在。
余琅易默了一默,掏出手机往她面前推去,解释道:“那天是老猫提前介绍了个人,让我去看看,我去见了,不是要找的人。散场时火气比较大,去饭店楼顶吹了两个小时风,关了机。回来对你说话口气冲了点,是我的不对,你别计较。”
嗯?这态度真是出乎唐鹭意料,唐鹭没想到他会这般详尽解释。清晨的阳光下,余琅易侧着头,丹凤眸光清冽,唇线似精雕玉琢般迷人。
唐鹭捺不住好奇心,瞥了眼他手机微信聊天的对话框。果然是在那天之前的老猫消息,说:“琅哥,明天晚上在世悦饭店,听说有场生意派对,人有点像。我和谁谁说了让你也过去见见场子,几点你可以过去瞧瞧。”
下面是一条位置定位。
唐鹭看了下,果然是一家不错的饭店,在北城新区的。和半个月前打电话问老猫他消息时,老猫说的区一样。
唐鹭心里顿舒了口气,下意识问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啊?”
余琅易倒也没回避,直接答道:“一个欠了我不少债的人。那货欠了债,躲得没影儿,找了好久没找到。闻着风声像,就是找不见,你问这些做什么。”他龇牙,嗓音磨出切齿的冷冽意味。
这却是涉及到个人私事层面了,此前唐鹭与他两人互相不过问私事,她对他的事也只了解到他家在哪个省,家里有几口人而已。
唐鹭心里对余琅易的气郁,顿时又纾解了几分。虽然她也知道余琅易不会是坏人,但余琅易动不动看电脑,查资料,记笔记的,她总觉得他眉头里锁着点事儿,原来是被别人欠了债。
好像就是真的有些不气了因为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莫名感到不安,甚至产生出剥离感。既然只是个欠债的人,那还……蛮值得同情的。这年头欠钱容易,要债太难。
唐鹭嘟了嘟嘴,便温柔道:“余琅易,那你怎么办?你回来为什么不说呢,害我担惊受怕的。回来还给我摆个谱,冷飕飕的说话气人,听着都想哭了。”哼。
把手机推回去给他,留心退出聊天框了再给。微信列表页上,第四行有个白羽鸟的头像,白色的羽毛翩纷梦幻。排在第四行表示至少近日有过对话,但聊天条筐是白的,其他的条筐都是有内容的,那就是删除掉的意思了。
唐鹭不察痕迹瞄了一眼,记得月初时候也偶然瞟到过这个头像,当时没在意。然女人的第六感觉就是莫名其妙,她现在忽地觉得,好像就是从那白羽毛空条框开始,余琅易在对她的床事上便愈发尽力了,虽然频率仍相差无几,但每次的作风都让她事后羞赧去回忆。
但他今天的解释没有错漏。
余琅易颔首,噙着嘴角淡淡一笑道:“我工作经常出个保单两天不着家,怎么也没见你跟上次一样。都说了是我不对,快吃吧,面要糊了。”
他笑时眉宇疏朗,那不大的眸子里似会发光,英俊脸庞叫人痴迷。唐鹭点头说:“就算人家欠了你钱不还,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自己气过去,以后我们不说这件事就成了。”
不多会儿,余琅易碗里的汤见底了,他便站起来道:“你先吃,我下楼去开车,一会你直接下来。”
说着起身进卧室,穿上一条深色宽松休闲裤,套件灰绿的T恤,门口穿上鞋,挺拔英姿欲要开门出去。
唐鹭连忙叫住他,拿起桌角的一面小镜子给他看:“等一下,你要不要换件衬衫再出门?”
那健硬的肩骨上方一枚嫣红的叶痕,新鲜色泽,叫谁看了不多联想。
唐鹭举着镜子,垫脚站在他跟前,微微赧红。
今天出的是外场,兄弟们一般事先都会按照合同方的需求,约定好穿哪类衣物,临时换衬衫可不行。
余琅易手摸红痕,偏了偏头:“没事,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就说拔罐刮痧刮的。”等唐鹭去拿创可贴。
唐鹭给他拿来,撕开保护膜给他贴上,那莹柔的手指细细地抚着男人清劲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