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道修长男人的背影,看着比余琅易年长一辈,周太的配文是:叫捡个球都得半天,余笙这男人真是和他过够了。也就我,一辈子肯消受他。

不晓得是不是余笙在底下回复了什么,周太又接着回两条:“没瞎议论你,这条就没几个人看到。”、“要么你给我利索点,让你在旁边逗孙子忘了我。我就不重要吗,在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唐鹭看得好笑。上次在大西北吵完架后,余琅易为了哄唐鹭,跟唐鹭说过,说他家的周太后被他父亲一辈子惯着,惯得骄横,谁都得哄着,在外端方干练,在内家里说话不饶人。让唐鹭听听就算,什么狗屁小三,你唐鹭就是我余琅易现任。

唐鹭便想,如果阿姨是个如此坦白直率的性子,那至少说起话来也简单明了,她就没再那么忐忑了。

傍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余琅易口风。

余琅易正站在酒店的大堂里,布置完兄弟们工作,掏出手机,看到唐鹭发消息问:“琅哥,你现在干嘛?”

余琅易嘴角轻抿,猜着女人估计是想自己。自从上上周一夜五次后,他便又开始习惯性克制收敛了,一周见两次。周一清晨给她后入了一波,整了几个新动作,把唐鹭悸动得如一只娇憨小兔。他估摸她得惦记了,小妖精,乖静的表象下藏着什么,他还不晓得她?

便回复道:“没在干啥,咋的,想老子?”

唐鹭发了个敲头表情:“臭美。讨厌都来不及,谁想。”

“是想问你,我如果出去见个比较重要的人,是把头发扎起来好看,还是放下来好看,二选一,你选一个?”

要是他知道他妈加了唐鹭,肯定会稍提点几句,譬如:不会是周太后要见你等等。

结果没有。余琅易犯疑心病,吃醋了。

男人冷将将回复:“我媳妇,怎么着都好看。干嘛了,晚上要约我吃饭?”

唐鹭便瞒着了,推搪道:“才不是,昨天刚分开,而且明天晚上就见面了。今晚还有事,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叫你选,你选一个嘛。”

唐鹭却是很少问余琅易装扮怎样的,她在面对矜贵傲漠的余琅易时,自己也升起了坚强牢固的壁垒。

在这男人面前不管怎么打扮,她都不去过问他的意思。毕竟以他的英隽容貌,随便唐鹭穿什么,在他眼里估计都不屑一顾,问了等于自取其辱。所以她敏感的自尊心,让她偏对他的目光肆无忌惮。

但唐鹭无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哪怕就算最初二十块钱的小褶子裙,靠在民房出租屋的楼下接电话时,余琅易也情不自禁站在阳台上多瞟几眼。就算穿着运动专卖店的工作服,站在店内叠放衣物,余琅易蓦然路过,都会被她背影吸引过去看到这个女人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生疏而刺目,单纯朴实、又妖里媚气(妩媚清丽)的……否则他也不可能知道她在哪上班。

从前余琅易不懂对她的感情,但仍会时常默默地注视她一瞬,察觉到她这两年多来日渐的变化。她没问,不代表他心里不觉得美。但她不问,他也更懒得置喙。

男人的疑心病顿然升起,冷郁地挑了挑单边眉峰,戏谑一笑。他真的,以前还不明白对唐鹭有爱情时,就对她时不时地狭隙吃醋,等到现在终于晓得对她爱之入骨后,就更加地控制欲爆棚。

他想起周末吃饭,唐鹭看着魏邦和雷小琼情意朦胧时的表情,心里便起猜忌。

那女人一定觉得和他在一块,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悸动朦胧,而心生遗憾。

其实根本不是,余琅易还记得,起初他回去找她一块吃饭时,那天唐鹭在她的出租小屋楼上梳了好半天妆才下楼。两人走在路上,保持着一臂距离,可唐鹭的小脸表情好像怎么摆都不平静。吃完饭后距离似乎稍微近了,余琅易牵起她软绵绵的小手,唐鹭就像兔子一样蜷进他的掌心里。人说十指连心,他能感觉到她在心跳嘭嘭。

后来晚上两人做,先从抵在墙边的拥吻开始,唐鹭紧张得都不敢睁开眼睛。倒在床上后,余琅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