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势, 让她嚣张两日也?无妨。左右他都要收拾了世家,或早或晚,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一瞬的念头,倒底这女子恃宠而骄,胆大妄为?是事实,她今日敢打朝臣命妇,他日还?想打谁!
李玄胤沉下脸,压低的眉峰甚是骇人。
婉芙没像以?往一样没规矩,端端正正地对君王福礼,只是她双腿跪得?酸麻,屈膝时?,膝盖一疼,瘫坐到了地上。
她没有哭,挣扎地屈下膝,即使疼得?脸色发?白,也?没有哭出来。
这点疼,跟曾经受过的苦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从前在圣前掉的那些泪,从来算不得?真。
“嫔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李玄胤不是没看见她咬牙强撑的神?情,这人一向娇气,此时?却倔得?要命,半点不肯跟他服软。
不知为?何,李玄胤愈看她这副规矩的样子,就愈觉得?憋得?慌。
得?知她打了刘氏那一刻,他虽有怒气,却还?是对她下意识地偏袒,让陈德海看住刘氏,又传御史台入宫,压下明日上奏弹劾的折子,他已为?她绸缪至此,她还?在闹什么!
李玄胤心中作想,却全然?忘记了,嫔妃犯错本应如此,他是习惯了这人撒娇求情,才觉此时?这人做的规矩在闹小性?子。
他沉着脸,“责罚,你想让朕怎么责罚你?”
“简直无法无天!”
婉芙垂着眼?,一声不吭,只是那双眸子,红得?愈发?让人心疼。
见她瘪着嘴不语,李玄胤一拳头像打在了棉花上,这人就是仗着他的势,才这般肆无忌惮。
“你说,朕要如何罚你?”
上回打个手?笞就哭个不停,不重罚,不足以?平人心,重罚,这女子又怕极了疼。
李玄胤指骨叩了叩御案,心底那股火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