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窈初尝人//事的娇小姐,哪比得上皇上越过千帆。在这事上,再牙尖嘴利也比不过男人。
她憋了又憋,最终赌气道:“总之皇上就是不能白日看!”
“皇上执意要看,就再也别来嫔妾这金禧阁了!”
李玄胤沉了脸,他对这女子的纵容,全在那几分愧疚怜惜上,并不代表他脾气好。
“余窈窈,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不给我这女子脸色,她就能作天作地,上房揭瓦了!
……
距那日过去,李玄胤当真有大半月没再去过金禧阁。金禧阁上上下下的奴才心惊胆颤,唯有余窈窈一人,不再受那事的苦楚,吃得好睡得香。
余窈窈自在,乾坤宫伺候的人开始苦不堪言,尤其是陈德海,简直怕极了皇上。那日皇上是从金禧阁黑着脸出来的,不知道泠贵人怎么把皇上得罪了,那娇气的脾气,活像个祖宗。也是奇怪了,皇上气归气,却就是记着泠贵人,若是以往,皇上不喜哪个嫔妃,直接不搭理就是,还从未像待泠贵人这样,牵肠挂肚。
入夜,司寝司的小太监端上后宫玉牌,李玄胤扫了眼,脸色难看,“她还没好?”
她是谁,陈德海很快反应过来,他估摸着泠贵人身子早就好了,就是不愿意侍寝,才有意托着,当然这话他不能说。皇上明显对泠贵人仍有在意,他得遮掩着,顺着皇上的心思。
陈德海斟酌回道:“泠贵人娇贵,怕是要修养一段日子。”顿了顿,他觑了眼皇上的脸色,“皇上若担心,不如去金禧阁看看,想必泠贵人见皇上来了,病就好了大半了。”
李玄胤想起那女子的话,脸色登时黑如锅底,“一个女子,有何值得朕亲自过去?”
陈德海眼皮子一跳,意识到说错了话,忙往脸上拍了一巴掌,“皇上恕罪!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
一晃到了秋日尾巴,连着侍寝三日的金禧阁没了动静,后宫传言,是那位新宠泠贵人说错了话,把皇上得罪了,惹了皇上厌弃。后宫嫔妃自己得不到圣宠,巴不得旁人一样,对此不免要看着好戏,落井下石。
余窈窈畏冷,裹着厚厚的狐狸毛披风带着千黛秋池到御花园里摘花,没摘到两朵,就被人叫住。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泠贵人呀。”
余窈窈转身,狐疑地打量了眼走近的女子。皇后幽禁,后宫嫔妃不必去问安,拘在各宫里,少有走动。似余窈窈这般商贾出身,旁人瞧不上眼,难有人与她交好,她便也不识得后宫的嫔妃。
千黛看清了来人,小声提醒,“主子,是陈贵人。”
与她一个位份,低在了没有封号。
余窈窈当作没听见,转身继续摘花。
陈贵人见此,直接气急,“泠贵人,我与你说话呢!”
余窈窈翩然转回来,眨了眨眼,“陈贵人有事?”
陈贵人:“……”
“听说你得罪了皇上?”
余窈窈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呀。”
陈贵人:“……”
她入宫年头不少了,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令她无语的嫔妃。
“得罪了皇上,日后这后宫里苦日子有你受的!”
余窈窈盈盈一笑,“无妨,我有银子。”
余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她管得不得圣宠。
陈贵人气得只差把帕子扯碎。
……
这事儿传到了乾坤宫,李玄胤正吃着茶水,听陈德海说完,喉中滚得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洒了龙袍满面。
男人黑眸发沉,几近咬牙切齿,“那女子真这么说?”
自然是错不了,陈贵人如今都成了后宫的笑话了。
陈德海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李玄胤直接站起身,也不去换衣裳,抬步就往外走,“不成体统!”
皇上走得快,没给陈德海反应的空档,陈德海小跑跟上去,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