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眸子,倒打一耙的男人却早已合上眼,手臂紧紧禁锢着婉芙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婉芙咬咬唇瓣,也装腔作势地冷哼一声,闭了眼。
没多久,唇瓣微凉,蜻蜓点水,是男人情云力后落下的吻。
……
自从母妃生下妹妹后,小来福很少能见到母妃,每每下学要给母妃看课业,就能碰到父皇和母妃在殿内议事。他不知道父皇要跟母妃商议什么事,好不容易见到母妃,问起来,母妃遮遮掩掩过去,似是不愿告诉他。
小来福颇为难过,内心挣扎许久,终于问出那句,“母妃有了妹妹,是不是就不喜欢福儿了。”
婉芙听得一怔,心都疼了,责怪皇上胡来,闹得她抽不开身陪伴福儿。
“母妃怎么会不喜欢福儿?阿狸和福儿在母妃心里一样重要。”婉芙耐心地安抚。
小来福很好哄,他喜欢母妃,只要母妃说的,他都愿意相信,都愿意去听。
因这事,婉芙痛定思痛,决意日后不能再纵着男人。
当日后午,李玄胤处理完朝政,又想起那日和皇贵妃在床榻上的缱//绻//缠//绵,销魂入骨,久久难忘。那女子生得美,肌肤白皙胜雪,最适宜白日赏玩。
李玄胤愈想愈觉得手中的经书索然无味,他贪恋权势江山,而今又多了一重色戒,这辈子是不能参透佛法。
陈德海在旁伺候茶水,见皇上对着经书出神,迟迟未翻过一页,料想皇上是在思虑朝政,轻手轻脚不敢打扰。
思虑朝政的李玄胤蓦地撂了经书,拂袖起身,一字未交代,急步下了御阶,直往出走。陈德海看得纳闷,小跑跟上去,忙唤备驾。
李玄胤神色匆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有天大的事。
到了昭阳宫,李玄胤正要踏入内殿,被千黛拦住,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皇贵妃呢?”
千黛不知如何把娘娘的话传给皇上,良久才斟酌开口,“娘娘吩咐,今日娘娘歇息,就算有天大的事,皇上也要明日过来。”
于是,那日李玄胤又吃了一个闭门羹,被昭阳宫的人赶出了宫门。
李玄胤脸色铁青,陈德海根本不敢往皇上脸上瞧,皇贵妃娘娘闭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怪就怪皇上没有节制,皇贵妃娘娘虽生了两个孩子,可如今也没到双十年华,又养得娇贵,侍寝这么久,怎么着也得歇歇。
这话明面上陈德海是不能说出口,他若说出来,这脑袋还要不要。
正巧了,那日有偷了娘娘首饰,跑出去换银子的小太监被抓个正着,陈德海顺藤摸瓜,发现了绛云殿东墙的一个狗洞。
李玄胤怒极,抬腿踹了陈德海一脚,“朕又非只有她一个女人,为何要屈尊降贵,为了见她就去爬狗洞!”
“奴才蠢笨!奴才该死!皇上恕罪!”陈德海瑟瑟发抖,全身冷汗涔涔,连连叩了好几个头。
李玄胤掠了眼那大小适宜的狗洞,朝陈德海抬抬手,“滚!快滚!”
陈德海忙不迭应声,滚了几步,又爬回来,“皇上可要奴才传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