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判至流放,最后,他私下召见御林卫统领,去一趟越州。

这一年,那女子当才十三岁。距离余家出事,还有一年的时间。

……

旧事过往便都做后话,一转眼,到了嘉明八年,春日尚明,清风和煦,几近入夏。

小来福到了三岁,开始读书习字,今日下学早,小来福抱着新写的大字,晃着两条小短腿到昭阳宫,要拿给母妃看。

到了昭阳宫门前,却叫秋池拦住,小来福抬头,似是不快地皱起眉梢,“父皇又在跟母妃议事?”

秋池尴尬地咳嗽一声,脸上不自在地生出红意,她避开这个话头,询问,“殿下先去偏殿歇息,料想再过上一会儿,娘娘就得空了。”

小来福抿唇,有些失落,却没说什么,转身出了绛云殿。

秋池轻呼了口气,甫一走到廊庑下守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娇声,丝丝缕缕,听得她都忍不住心神飘荡。

殿里叫过水后,秋池进来上茶,茶水奉到案上,秋池提醒婉芙,太子殿下已到了大半个时辰。

除夕年宴上,李玄胤册封来福为太子,对此,前朝无甚异议。

如今朝中权势集控于皇上之手,进谏皇上择秀的朝臣一个一个都莫名其妙地告病家中,如此一来,谁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明眼识趣的人都缩起了脑袋,皇上虽宠幸皇贵妃娘娘,但一没荒废朝政,二膝下又非没有皇子,总归于国事无伤大雅,至于后宫如何,现在根本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婉芙听着秋池通禀,懊恼地咬紧唇瓣,眸子嗔去了案后,“福儿越来越懂事,上回臣妾费力遮掩一番,福儿将将相信。这回福儿再问起,皇上自去说吧!”

“遮掩?为何要遮掩?”李玄胤撩起眼皮,一本正经,“朕宠幸自己的爱妃,不是理所应当?”

婉芙眸子瞪圆,“福儿才多大,皇上怎么能跟他说这种事?”

就是待他长大,也不能说啊!

婉芙气闷地翻过身子,“总归臣妾累得走不动,皇上自去跟您儿子交代吧!”

……

小来福抱着大字往殿里张望,没见到母妃,只看见从里面出来的父皇。

他行过礼,“今日先生夸赞福儿字有进步,福儿想拿给母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