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月,自己在这里忙得死去活来,那个狗东西怕是正霸着自己的身子和自己的女人谈情说爱,过得好不快活,李玄胤越想越气。不知那女子可看出了面前男人并非是他,倘若真叫那个狗东西三言两语哄骗了……

那女子的姿容,怕是世间没有男子能抵得住。李玄胤捏紧了扳指,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他必须回去,必须立刻回去!

李玄胤陡然跳下床榻,背着两手,也不穿鞋履,赤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回去,该如何回去?

蓦地,他停住脚步,忽然记起那夜的古怪之处。是雷声,那阵闷雷响过,他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

婉芙这段日子没再去乾坤宫,小来福看出母妃不高兴,倒腾两条小腿,担心地摸了摸婉芙隆起的肚子,“妹妹,妹妹又闹母妃了么?”

他记得之前母妃闷闷不乐,就是说肚子里的妹妹又闹了。

婉芙抬起眼,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轻轻摇头,“母妃有些累了,福儿困不困?让乳母带着福儿去歇晌。”

小来福认真点头,“母妃歇着,福儿不吵。”

宫人们面面相觑,娘娘自打那日从乾坤宫回来,就鲜少露出过笑,不止如此,娘娘好似很多日子都没提过皇上,也不去乾坤宫,而皇上,似乎也没再来过昭阳宫。

乾坤宫

陈德海小心翼翼地进来上茶,不知为何,近来皇上有太多不对劲,说不清哪里不对,皇上近来处事的这种劲头,颇有当年刚御极不久的影子,手段凌厉果决,不留分毫余地。

他奉上茶水,想到皇上在乾坤宫歇的大半月,多余提了一嘴,“皇上今夜可是要去昭阳宫?”

湖笔微顿,李玄胤凉凉地朝他看了一眼,陈德海触到那道视线,脖颈颤了下,蓦地抬手打了自己一嘴巴,“奴才多话,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李玄胤靠到龙椅上,指腹漫不经心地把玩拇指的白玉扳指,想起那日,那女子的一番话。

“皇上是皇上,天下依旧是您的天下,但臣妾想要的,是自己的夫君。”

这时,心脏忽地抽痛,像被人紧紧攥住一般,李玄胤拧紧眉,倒吸了口凉气。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陈德海吓得忙唤人进来,赶紧去传太医。

李玄胤双唇微抿,待太医进来,把脉稍许,并未发现病症,李玄胤早已解释不清近日发生的怪事,他从不信怪力乱神,星象封禅,不过是加强皇权的手段,可经过这一遭,当真由不得他不信。

他抬手让太医下去,拂袖起身,压着心脏的疼痛,急步往外走。

陈德海在后面看傻了眼,小跑着跟上去,“皇上您是要去哪啊?”

“来人,快备驾!备驾!”

圣驾到昭阳宫,伺候的宫人急急忙忙到殿外接驾,李玄胤阔步往里走,“皇贵妃呢?”

千黛不解皇上和娘娘之间是闹了何事,似乎是有些不快,她犹豫道:“娘娘……娘娘在寝殿里歇着。”

李玄胤未再看她,抬步进了内殿。

寝殿隔着一道白梨玉屏,李玄胤抬手没让人跟进来,入了里,床榻里正靠坐着一女子,手中握一卷闲书,半刻都是那一页,大抵是未看进去一字。

听到动静,床榻上的人才回过神,掀起眼眸看他,眼尾泛着嫣红,许是是哭过,巴掌大的脸蛋泪意盈盈,好不可怜。

她似是呆愣了瞬,很快坐起身,规规矩矩地朝他福礼。

不过过了半月,身形愈发消瘦。

李玄胤心口一疼,他分不清是生理的疼痛,还是真的在心疼这个女子。

“倘若他一辈子不回来,你就要冷待朕一辈子么?朕与他,有何不同?”

婉芙红唇抿紧,避开眼不去看李玄胤,声音闷闷的,没有以往的生气娇蛮,“皇上不是答应臣妾,臣妾没有想好,就不逼迫臣妾。”

李玄胤无言,他两步走近,指腹钳住了婉芙的下颌,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