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嫔轻嗤,“说起来这件趣事与泠婕妤有关。本宫想知道,今年的上?元宴,与泠婕妤私下幽会的,是陈照将军,还是……豫北王?”

她仔细注意着婉芙的脸色,可惜她伪装得太好,应嫔并没从这张漂亮的脸蛋下,看出什么风波。她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婉芙眼眸微动,拨着手指圈着的金镶珍珠戒指,轻巧地挑起唇,“本宫听不懂应嫔在说什么。应嫔是忘了皇上?的话吗?敢污蔑本宫,可是要杖毙的。”

应嫔眯了眯眼,“是不是污蔑,泠婕妤心?里?清楚,皇上?心?里?也清楚。皇上?已经遣人去找泠婕妤当年身边的丫头,你以为你的秘密能瞒住多久?”

“如果应嫔是要与本宫说着荒谬之事,本宫没那个耐性陪应嫔耗下去。”婉芙站起身,千黛过去扶她的手臂。

婉芙盈盈上?前走了几步,正到?应嫔的面前,她嘲讽地勾起唇角,“一个失了圣宠的嫔妃,也配打本宫的人,配在本宫面前放肆?”

应嫔后退了一步,“江婉芙,你想做什么?”

甫一落下尾音,侧脸倏地受了一掌,“啪!”清脆一声,打得半面脸火辣辣的疼。应嫔猝不及防,抚住发疼的右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婉芙,“你敢打我?”

“本宫打的就是你,那又如何?”婉芙这一掌力?道不小,打得她手心?发麻,她不动声色地收在袖中?,“应嫔有怨气,尽管去皇上?面前告本宫一状。”

“应嫔识时务,应当看清眼下的境况,本宫早已不是当年畏你惧你的泠才人,要动本宫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婉芙冷眼扫向跟随应嫔的宫人,“秋池,跟我说,是谁打的你?”

从未有人这般为她出头过,秋池泪水断了线似的涌出来,她指向压着她掌嘴的几人。婉芙记在心?里?,“将这几人给本宫压去慎刑司,不褪层皮,不许放出来。”

那几个宫人哆哆嗦嗦地跪下身,去向应嫔救命,他们可都是受了应嫔的吩咐,不然哪敢动昭阳宫的人。

应嫔气得手心?发抖,江婉芙这般放肆,她若是不管,日后谁还会为她真心?卖命。

“江婉芙,是你的奴才冲撞了本宫,本宫难道还不能罚她吗?”

婉芙扶住腰身,半分没把应嫔放在眼里?,“应嫔要想争个一二?,不如本宫去把皇上?请来,让皇上?评评道理。”她顿了下,盯住了应嫔的眼,低声浅笑:“看看你这个旧爱,倒底能不能比得上?本宫这个新?欢。”

她倏地沉下眼,“潘水,把这几个奴才给本宫押去慎刑司!”

潘水领命,婉芙这次出昭阳宫,几乎带上?了昭阳宫大半的宫人,毫不费力?就把那几个额头磕破了皮的奴才押出了御花园。

应嫔只能眼睁睁看着伺候自己的奴才被押走,无奈带的人少,没半点法子。剩下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这厢谁还看不懂,不论出身如何,在这后宫里?,没有皇上?的宠爱,什么都不是。

婉芙满意地看着剩下宫人变幻的神色,捏着帕子擦去手心?沾染上?的脂粉,“本宫累了,不打扰应嫔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