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明哲保身,安然无恙。

……

乾坤宫

陈德海小心?翼翼地进来上茶,“皇上,奴才查过,确实如那宫女所?说,杨嬷嬷也确实去御膳房打探过,哪宫曾取过杏仁糕。”

“杨嬷嬷可与后宫哪个嫔妃有过接触?”李玄胤撂了朱笔,靠到椅背上,不耐地压了压太阳穴。

陈德海低下头,如实道:“奴才查过几回,杨嬷嬷并未与哪位主子有过交集。”

这般看?来,确实是许婉仪自作自受,害了小皇子。不过陈德海觉得有些怪异,太顺利了,像安排好了一般,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查明了所?有经过。

“呵!”李玄胤冷笑出声。

陈德海回过神,蓦地低头,这些事皇上自有决断,轮不到他一个奴才插嘴。

李玄胤掀起?眼皮,眼眸微暗,“继续查,朕要?看?看?,这人究竟有多厉害,敢在朕的后宫里卖弄心?计!”

……

翌日,婉芙醒得迟了。上元节的后三日,不必去坤宁宫问安。婉芙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秋池准时地进来,掀开帷幔挂到金钩上,提醒道:“主子,起?身用早膳了!”

自皇上责令她按时用一日三餐后,她就没能有一日躲懒。秋池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念叨,活像一只麻雀,忒烦人!

“主子再不起?来,奴婢就要?叫上秋池,把主子抬去净室!”

婉芙终于忍不住,腾地坐起?身,拎起?引枕就朝秋池扔了过去。秋池笑嘻嘻地一把抱到手里,“主子可算是醒了!”

又是一顿鸡飞狗跳的早膳。

婉芙用完膳,坐在妆镜前?昏昏欲睡,任由两人给她折腾梳妆。

秋池拿起?昨日的金累丝宝花珠钗,狐疑地“咦”了声,“主子珠钗上怎么少了两颗金珠子?”

闻言,婉芙困意倾时消散,她拿过秋池手里的金累丝宝花珠钗,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原本镶嵌在花芯里的两颗金珠,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剩下两个空空的窟窿。

婉芙想到昨日与豫北王相交的长亭,失神片刻,眼底带了一分?凝重。

时辰尚早,天儿尚寒,没人愿意一大早来这御花园。婉芙只带了千黛和?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