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今日也来了坤宁宫,挑眉翻了个?白眼,冷笑,“才五个?月,能?不能?生出来都不知道,就开?始张狂起来了?一个?小小的答应,也配抚养皇子?真是笑话!”

许答应敢回怼陈常在,是因?为陈常在无家世,无圣宠,赵妃却不同,虽降了位份,夺了封号,却依旧坐在最尊贵的位子上。背靠左相?,即便她诞下皇子,也永远比不上。

江贵嫔不可能?忘了,自?己是因?何小产,若非赵妃与她作对,说不定她如今已诞下龙裔了,何故还用与江婉芙那小贱人争宠。

赵妃如日中天,想将其铲除何等艰难。比起赵妃,倒是江婉芙更容易许多。

江贵嫔轻轻抿了口茶水,笑道:“说起有孕,泠妹妹最是受皇上宠爱,侍寝最多,不知何时也为这宫中添上喜讯呢?”

矛头转向了始终未参与唇枪舌战的婉芙。

江晚吟确实?要?比之前?聪明了许多,婉芙投去一眼,莞尔道:“姐姐刚小产不久,妹妹只怕这时候传出喜讯,伤了姐姐的心。”

江贵嫔显然一顿,脸上五颜六色,甚是有趣。

待嫔妃说得差不多了,皇后?才淡淡开?口:“同为后?宫姐妹,为皇室开?始散叶,是你们的福分,不论是谁有了龙裔,都该高?兴才是。皇上忙于政务,后?宫整日这般争风吃醋,扰得皇上不宁,成什么样子!”

嫔妃们低下头,从位上起身,“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每日的问安都要?生出不小的风波,婉芙如今也习以为常,总归是为了圣宠,嫉妒不平罢了。

由爱才生怨,由怨亦生妒,这些嫔妃真的是在争抢皇上吗?或许有的人是,更多的是为那一份唯有皇上才能?带来的尊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想要?。就连她,一步步踏入这深宫之中,不也是别有目的么?

婉芙与陆贵人同行,绕过宫道,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往这条路上来的应嫔。

两人对视一眼。

今日应嫔告假没去坤宁宫问安,这条路倒是可去诸多地方,也不知应嫔要?去哪。

没等婉芙细想,陆贵人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她转过身,才看见过来的圣驾。

今日从坤宁宫回来得迟了,不想竟遇见了下了朝的皇上,这也就解释了,应嫔为何会出现在这。

砸核桃那事过去,婉芙在冷宫与应嫔的情谊,已经?几近于无。她看不透应嫔,应嫔不似赵妃家世显赫,与皇上青梅竹马,亦不似皇后?那般,是皇上发?妻,更不似寻常的嫔妃,贪图唯有皇上才能?带给她们的名誉地位。应嫔在这后?宫里,冷淡孤傲,却独独在皇上面?前?,有那温柔解语的一面?。

婉芙默不作声地屈膝做礼。

銮舆停下,李玄胤自?里挑开?垂帘,扫了眼二?人,目光在婉芙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瞧见她裹得严实?得像个?团子般,眉梢挑了下,指骨搭在椅沿儿上,正欲开?口,远远又走来一人。

应嫔穿得单薄,小心翼翼地扶着小腹,低眉顺眼地屈下身,轻声温语,“嫔妾见过皇上。”

李玄胤打量一眼,薄唇抿住。稍许,下了銮舆,亲自?将人扶起来,“隆冬天寒,爱妃怎穿得如此单薄?”

应嫔脸颊晕红,柔声道:“皇上可记得三年前?,嫔妾输给皇上的那盘棋?”

“嫔妾昨夜对弈,竟将皇上的棋局破了。是以才急切着去见皇上,将棋针布给皇上看。”

李玄胤轻斥一声,“胡闹,你有着身孕,怎可这般糟蹋了身子。”

他唤来陈德海,将多余的鹤氅披到应嫔身上,挡去外面?的寒气。

应嫔牵起唇角,微微摇头,“那盘棋嫔妾即便在冷宫时,也心心念念着,想了三年,才想到破解之法。皇上政务劳累,大臣无事入宫不便,嫔妾能?做的,也只有下棋来陪皇上解闷了。”

……

婉芙离开?了那条宫道,远远只见应嫔进了皇上的銮舆。

圣驾不是任何人都能?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