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我看你倒挺甘之如饴的。两年内搞得定吗?”
“不知道。”闻逸尘耸耸肩,“希望吧。”
安漾夹在中间,任由对话如穿堂风擦着耳廓而过。她今天暴走两万步,饿得不行,连吃十个大馄饨后胃开始隐隐作痛。她轻轻按压腹部,自然而然端起酒杯,想借酒压一压。
“不能喝。”二位男士同时制止,彼此互看一眼后,闻逸尘径直夹起碗里最后两个馄饨,囫囵咽了。
方序南端上一碗面汤,轻声细语:“喝点热的,刚才看你都出冷汗了,胃又疼了?”
“有点。”
“一会去给你买药。”
“家里还有。”
“早过期了。”
“哦。”
“昨晚没睡好?跟熊猫似的。”
“嗯。”
“早点睡。我十一点跟总部有个会,尽量速战速决。”
“没事,你忙你的。”
藕嚼在嘴里脆嘎嘎的,闻逸尘吃了一片又一片,停不下来。他沉浸在咀嚼音中,庆幸火候拿捏得无比精准,多一秒藕就绵了,少一秒藕还没熟。他转眼清空一整盘,紧接祸害起荷兰豆来,嘎嘣嘎嘣,嚼起来真好听。
“没吃饱?”安漾瞧见他挨个扫荡空盘,“再给你下几个馄饨?”
闻逸尘花了数秒才意识到安漾在跟他说话,手背贴住发酸的腮帮子,“不用,我饱了。”他手臂搭在椅背上,懒洋洋伸长一条腿,面朝方序南:“你俩准备什么时候领证来着?”
对方脸上的笑意难收,揽住安漾肩膀,“她生日那天。”
“酒席呢?”
“明年再说吧,今年肯定来不及。”
闻逸尘兀自斟满一杯酒,和方序南隔空碰杯,又放低杯口轻碰安漾的空杯,换上郑重其事的语调:“祝你俩百、年、好、合。”
伴随清脆的一声“叮”,闻逸尘一仰而尽。他今晚喝的不算多,无奈酒精过敏,这会顶着张红脸,活脱脱关公模样,滑稽极了。
他眼神徘徊在好兄弟和安漾身上,一连送上好多祝福语,就差说“早生贵子”了。安漾不喜欢小孩,之前说最早也要等到四十岁才考虑培育下一代,听见这个词肯定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