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临近晚十点,办公室空无一人。

安漾放松戒备,顺手抽几张纸巾,胡乱塞他手心。

闻逸尘不在意地擦拭,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哼起了小曲。安漾率先走到门口,刚要提醒他带电源线,一扭头,灯唰地暗了。

城市里的夜空依旧亮堂。

繁星匿在光影下,月光抚上眼皮,落下如梦似幻的光圈。

安漾尚未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眼神本能飘向光源,下一秒便被人堵住了唇。

对方咕隆地问:“还没说清楚呢,回哪个家?”

这些天,闻逸尘声称耳闷头昏,死乞白赖地蹭车,再想方设法地改目的地,趁机留宿。

安漾识破他奸计,趁着换气间隙,推开一寸距离,“今晚不行,我爸回来了。”

这有什么?闻逸尘痴迷于黏腻的口舌声,“叔叔又不会大半夜敲门。”

安漾故意吓唬人,“可他明早会送锅贴和小馄饨啊。”

这段时间,安漾和父母的关系又有了微妙进展。

二老对她嘘寒问暖的频率骤增。老安从前顶多一周露一次面,最近倒好,除非去外地交流学习,工作日早七点雷打不动奉送热腾腾的早餐上门。全是安漾最爱吃的:软蛋饼,甜豆浆,锅贴生煎小笼包,毫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