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虚化了视野,模糊了窗玻璃上的剪影。
安漾按下通话键,结果又被挂断。闻逸尘:【不方便接电话。】
安漾受够了对方张口就来的谎言,上楼、输密码、开门进屋。入室门廊的夜灯亮着,闻逸尘正在主卧弯腰叠衣服,察觉到晃影,诧异地扭过头。
安漾逆光而站,觑见他脚边的旅行包,轻声质问:“你要去哪?出差?”
闻逸尘盯她数秒,面上显出难以捉摸的神情,随即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埋头拾掇。
安漾三两步上前,声音发颤:“闻逸尘,我在问你话。”
对方置若罔闻,兀自动作。安漾不解地揪眉,期待能听见几句解释:为什么又谎话连篇?好端端收拾行李干嘛?为什么躲她玩消失?以及为什么到现在仍闷声不吭?
很可惜,一个字都没有。
闻逸尘提起旅行袋,不怕脏地扔床上。他挑的多是内衣和洗漱用品,刚开始还算有耐性地码齐,后来干脆乱塞一气。
安漾凝望他侧脸,终急火攻心,低声控诉:
“闻逸尘,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昨天不打招呼出门,今天玩失踪。你是在报复我对么?”
“你知道我这一整天怎么过的?”
“我像傻子一样抱着手机,刷定位到手机快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