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某天接到爸妈电话。老两口在那头劈头盖脸一顿骂,怪她不懂事贪玩。萧遥这才得知宋妈妈突发恶疾,血小板几乎骤降为零,足足躺 ICU 三天才抢救过来。
她立马定下当天飞羊城的机票,赶去医院和宋决打了照面。对方胡子拉渣,眼窝凹陷,整个人消瘦大半。萧遥从未见过他这幅丧气样,心揪得难受,情不自禁上前抱住了他。
走廊人来人往,宋决无畏侧目,牢牢回抱不肯松。他没说别的,只一个劲道谢,谢谢她能来。
声声叹息灼得萧遥眼眶发热。她不停柔声安抚,轻拍宽阔的后背,直到对方恢复镇定,再挽着他胳膊出现在宋父面前。
自然而然的,她又和宋决演起了恩爱夫妻。虽不太考验演技,却心生无穷无尽的负罪感:毕竟有正儿八经的男朋友,跟其他男人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
那晚萧遥和许欢拌完嘴,独坐在医院的中心广场透气。羊城闷热潮湿,捂得心也湿漉漉的,坠着不上不下。
家属们三三两两聚在路灯下,分享病情和陪护心得,偶有几个焦虑得哭出声。萧遥不忍听,戴上了耳机。
许欢的语音接二连三:
“你考虑推迟入学吧?我现在着手准备托福,中介说只要 60 分就能申请语言学校。”
“我是个男人。我自私、小气,真的没办法接受女朋友对前夫的母亲嘘寒问暖。”
“你为什么非要跟他保持联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吗?能不能为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