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啖其肉。

那齿痕的深度是出自这样的情绪,在破皮流血之前,他的理智回复,所以齿痕只是一圈红到青紫。

清心第一次被咬,“啧”了一声,下次就给他戴上了止咬器。

“你看起来确实不适合成为父本。”

她下了这样一个论断。

事实也确实证明,他作为父本无法引发诞育的表征,这可能与她准备诞育的是纯美的伊德莉拉有关,力量不是出于同系,确实很难构造出一个存在的支点,以诞育的形式让伊德莉拉从过去被拉入现在。

她摸了摸刃的头发,在实验过程结束后,他是安静的,任她施为的,听了这样的论断,也只是不言不语。

然后,清心再一次的将人丢下了。

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碍实验的进度。

但这次的告别或许可以称得上温情脉脉,不是上一次那样毫无转圜余地,她看起来心情很好,说实验只要引发了诞育的表征,就意味着实验进展顺利,她可以给实验课题写结语了。

到时候,她说了到时候,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正常了,不过刃,你觉得一切正常会是怎么样的?

“你活着。”他说。

“当然,实验进展顺利,我就不会死去。”

她说了再见。

轻盈的,跟每一次寻常不过的离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