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尝试,根本不管结果。
她们正被香烟呛得猛咳嗽,对面研究生楼有一间的宿舍的灯亮起来。有男子推开了窗户,这么一照面,她模糊看着对面的人,就觉着眼熟。
严宥然拉着她匆匆摁灭香烟,两人对着对面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才溜之大吉。
蓝宁在一个礼拜之后才知道这个白T恤男人并不是麦记的检查人员。
那天下午日头很盛,她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醒来之后已经错过了半堂选修课。
选修课叫做市场营销案例讲析,由经管系的外聘老师讲课。这门课是严宥然做主选的,她没有严宥然那种“市场经济大潮下,有一技傍身好过当一辈子文艺女青年,中文系毕业以后不是当老师就得下海,我们得找好救生圈”的大志,往往选择逃课。
那天她醒过来发觉已经迟到了,严宥然发短信给她,说:“不来你可别后悔。”
蓝宁夹了书本一溜小跑去了大课教室。
本来她是可以往后门溜进去的,但是在门口就被叫住了,站在讲台上的讲课老师十分年轻,三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的是白衬衫和牛仔裤,比男学生的衣着还简单。
最简单的衣着最简单的气质,好像人也是最简单的。
他温和地笑着,对她说:“迟到的同学,来说一下快餐店的打烊流程。”
虽然站在教室的最末排,但是蓝宁依旧做了教室里的稻草人电线杆,受到上百人的瞩目,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怯懦顿时生出来。
年轻的老师还朝她招招手,说:“到这里来说。”
蓝宁永远记得这一天。
时维的眼睛中脉脉流淌的善意和鼓励,文质彬彬地站在讲台上,你无法看到他有丝毫不快抑或是恶意。
他对迟到的学生并不刁难,站在她的身边,说:“复述一遍你打工的工作流程。”说完再点一点头。
他有引导人安心叙述的态度,蓝宁镇定下来,想,这个时刻不能再低调,反正已经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妨就厚面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