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憨憨的人给陈婉婷介绍,“这是我们王营长,这次出任务也受了伤,正在这儿养着,那个是他对象,”他指着刚刚跟他们说话的麻花辫,“是我们这儿文工团的,每天都来给营长陪床,那边那几个都是这次受伤的弟兄们。”
“你们好,”陈婉婷跟他们问好。
“副营长你是不是换嫂子了?上次平定县见过的好像不是这个嫂子!”躺着的某个人问道。
“是我没错。”陈婉婷替陆远回答,“如果是平定县见过我,那就是矿难那次吧?”
“对对对,”那个人说道,“我看见你跟我们副营长拉拉扯扯,不舍得分开。”他一说,另外几个纷纷问什么时候看见的,他们怎么没看见。
文工团麻花辫站到陆远另一边,“大夫说让你们不要大声说笑,容易牵扯到伤口。副营长你也赶快躺回去吧,别因为家属来了就不顾自己的伤。”
陈婉婷静静的观察着文工团麻花辫的一举一动。
“我没事,”陆远把陈婉婷按在床上,“你坐这儿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接杯水。”他拿着杯子就走了出去。
麻花辫也拿着王营长的杯子,“你也该喝水了。”她跟在陆远后面走出去。
两人到了水房,麻花辫要拿陆远的杯子,“我帮你接水,你身体不方便。”
陆远躲开她的手,“没事,我给我媳妇儿接水,方便。”
麻花辫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在疗养阶段,不能瞎胡闹,你对象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这么一胡闹,会影响你养伤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嫂子,谢谢关心,我接完水了,你给王营长接吧。”
陆远回到病房时,看到陈婉婷正跟伤员聊的火热。
“副营,我们今天真的有肉吃?真的不用递申请特批?”伤员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伤员中,只有营长以上才能申请到补充营养的肉菜,他们小兵只能吃面条扮肉沫。平时吃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但是今天一听到有肉,马上就有了念想。
“有!你们嫂子专门给你们买的,人人都有份!”陆远振臂一挥,结果扯到了伤口,又呲牙咧嘴的放下来。
“副营长万岁!”伤员躺着喊道。
王营长坐在那里不做声,也没跟着振臂欢呼。
麻花辫走进来把水递给王营长,对着陈婉婷说道:“陆副营长不能做大动作,还得躺着静养,你作为他的家属,怎么都不劝一劝?”
陈婉婷看着麻花辫主人翁似得样子,并没有搭话。
“你们说什么吃肉?我在外面听见一点,”麻花辫问几个伤员,“护士怎么嘱咐你们来着,都忘了?就知道跟着瞎胡闹,要是影响伤口愈合,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