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那些药人里,有小十七,还有三哥家的小琴,你怎么这么狠心。”
花司忍不住上去,一把就住了老人的衣领,眼里都是滔天的杀意。
“哈哈哈,我混蛋,我当年就是心软,才留下你这么个祸根,当年静檀说你们命格凶煞,与我辛夷坞有劫。我怜你们年幼,只当好好教导就可无事,可结果,可结果.....”
眼前狰狞苍老的脸,突然化作一颗带着空洞眼眶头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要吸入他的魂魄。
“呼”花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睡在另一边的花柒跟着醒了,点亮了旁边的烛火。
“四哥可是做噩梦了?”
“没,就是梦见了十三,他说他想回家。”花司声音暗哑,他看了看窗子,发现外面已经蒙蒙亮,“今日就去府衙,把十三带回来吧。”
“好,咱们带十三回家。”
.......
“什么,花十三的尸体被烧了?”
第二日楚槐睁眼时,差点被蹲在他床头,挂着黑眼圈盯着他的云屹萧和谢春池吓得掉下床去。
“昨日半夜府衙内突然喧闹起来,我们便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结果竟是放置尸体的地方被烧了,等灭了火池子进去看了看,发现花十三那具尸体都烧成炭了。”
“我看那样子,最先起火的地方,就在花十三尸体附近,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好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捕快,谢春池多多少少被练出了些直觉。
“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楚槐一甩被子,把蹲在床头的两人盖住,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床前挂着的青衣,再回身时又对上了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们这么急着毁尸灭迹,我能想到的就是死的并不是花十三,可楚兄你似乎早就知道。”
“我确实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尸体上那朵鲜艳的芙蓉花,会随着时间推移,颜色逐渐变淡,作为五年前的就叛出的人,定是不会定期上色的。”
“对啊,我只当那是身份标识,却忘了这茬。”谢春池锤了一下掌心,暗道大意了,自从天玺城的同僚来棠溪城带走证据,又让他养好伤再回去后,他一路游玩,玩的都忘乎所以了。
“如果杀人者被反杀了,那死的人就是那什么芙蓉侍了,看来花十三还在四方城才对。”云屹萧边推测边点头,却见旁边的楚槐陷入沉思,遂撞了一下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昨日好像见到一位故人,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楚槐想起一直追随自己的那道视线,和最后对视的那一眼,总觉得那人有些熟悉。
“你这故人还少吗?带着面具都能被老板娘认出来,我真不知道你给人算卦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和老板娘可是清清白白。”楚槐终于收拾好自己,推着两个挡路的小子,一起下了楼。
今日的楼下分外清净,来参加十八杀阵的江湖人都早早的去东岳阁前等着,鲜少此时才起床吃饭的。
“早饭我让掌柜的提前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走,等吃完也就到了。”云屹萧把六个包子分别塞到旁边两人手中,就急吼吼的出门去了。
身后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了句,“还是少年心性好啊。”
“怎么?你若羡慕老娘可以把你打成孙子。”老板娘扛着一捆大葱进门,然后单手一挥,那葱就甩到了掌柜面前。
“哪里哪里,少年有什么好的,又没有这么美的娘子。”
..........
“你说这城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人到时整个东岳街堵得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只是时不时有人被扔出来,才能让后面的人知道,闯阵已经开始了。
“你若和他不熟,定觉得他该是个含霜履雪的人物,但你若和他熟悉的话....”楚槐顿了顿,抬头看向不远处耸入云端的三十三天。
“怎么样?和蔼可亲?”自上次飞雪楼短暂见面,云屹萧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