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金固门,那种带有机拓,用来防强攻的大门?”,这个名字谢春池倒是听过,当年他还没离开家时,家里有师祖改良过的金固门,取自固若金汤之意,一般是用来抵御强攻的。

“他一个客栈,用这个做什么?”,云屹萧不明白,却听见身后有人嘀咕年轻人不知柴米油盐贵,见云屹萧看向他,那人露出一脸苦相。

“我看几位客官都是明事理的,可你看看这些江湖人讲理吗?这门我从前两年就要换一次,这次起码撑了五年。”

来人正是这客栈的掌柜,一身赭色锦袍,微微发福的身材加上两撇小胡子,显得整个人油滑而市侩,毫无受害者该有的凄苦模样。

“屋内并没有打斗痕迹,死者和凶手很可能是熟人,两人甚至坐下喝了杯茶,不想凶手却突然发难,一刀断了死者的心脉。”谢春池艰难的上前检查了尸体,却见楚槐突然伸手,在死者身上摸了起来。

“唉,楚兄,你这是...”在谢春池阻拦的声音中,楚槐掏出了一块黑色的腰牌。

“花十三?这是什么名字?”云屹萧念出了令牌上的字,却见楚槐又一把扯开了死者的衣襟,在肩上找到了一朵鲜艳的芙蓉花。

“这,怎么有人在身上纹花?”,谢春池突然觉得事情不简单起来。

“看来他就是五年前叛出辛夷坞的那个人了,想不到逃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人杀了。”像是为了印证楚槐的话一般,三人在桌角处找到了清理门户四个字。

“辛夷坞?这不是个一心炼药不问世事的江湖门派吗?怎么气性还这么大,耗费五年来追杀一个人。”

云屹萧也只是在崇山派时听说过这个神秘的门派,据说门派是在一个四季如春的山谷中,从坞主到童子都追求炼丹长生。

“我倒是在卷宗中看过,这花十三好像是偷了门派的什么东西,然后就被坞主下了追杀令,当年可是有不少人打听,辛夷坞到底丢了什么。”谢春池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向楚槐,“不过楚兄,辛夷坞中人数众多,这怕是无法知道谁动的手了。”

“倒也不难,辛夷坞每代坞主都会有一个药侍,被称作芙蓉侍,不仅要辅助坞主炼药,还要处理辛夷坞的大小事务,因为杀人后会留下一朵沾血的芙蓉,所以也被坞中人叫做花鬼。”

“我管他是花鬼还是草鬼,他不能坏我财路啊。”

掌柜的气的跳脚,但听到小二说衙门的人到了后,一溜小跑就出去迎接了。

“张大人,张大人,里面的捕快大人说是江湖仇杀,那能不能把那死人抬走,我这还等着开张呐。”

“什么捕快?你不是才报的官。”

“他,他,是住在我这里的客人。”

“来人,把那间屋子给本官围了。”外面除了掌柜的声音,还有一个很年轻的男声,很快就有人走到了门口,一脚把门踹开,露出一张正气凛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