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慢慢染红。

“前脚刚刺杀完,后脚就来给你找场子,这还不够痴情?”云屹萧不满的在窗下嘟囔,后脑勺就被楚槐打了一巴掌。

“少看点话本子吧,你若是哪天入了他燕扶光的后院,一章都活不过。”

“我怎么就活不过,不对,我怎么就入他的后院。”云屹萧蹲累了,朝着窗沿看去,就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确实活不过一章,就会扔到乱葬岗去。”昙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云屹萧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倒是旁边的楚槐,表情毫无波澜。

“来我这里听墙角,看来你也不像他想的那般信任他。”昙华旁若无人的撕开肩上的纱布,开始重新为自己包扎。

“不是你请我来的吗?”楚槐找了个凳子坐下,“你忽悠那小子来刺杀我,不就是为了引燕扶光过来,让我听些似是而非的话?”

“敢直呼名讳,你们果然关系不一般,可我怎么听说,登临阁并未投靠朝廷。”旁边的云屹萧暗想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说王爷,就是圣上名讳,他都是直呼的,至于登临阁,那就是个名头,就是让楚槐当魔教护法,那都是手到擒来。

“看来那日给你把脉时,你听见了我的话,所以才想着通过挑拨,让我帮你脱身?”楚槐好笑的看了对方一眼,“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正人君子,那小子才是。”

顺着楚槐的指引,昙华这次把目光放在了云屹萧身上,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否定道,“他不行,只有你能做到。”

这么说着他指了指肩头的伤口。“这一刀,是因为你的伤口撕裂了。”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就是那晚杨花楼的面具人。”楚槐的话让昙华很是吃惊,他突然解释伤口来由,就是让对方知道燕扶光是个什么人,可他没想到楚槐似乎早就知道了。

这个伤口就是那晚他带回密卷后,燕扶光得知楚槐伤口撕裂,就把他的肩膀也捅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那晚我和你对打时,摸过你的脉息,和下午给你把脉时一样,身中剧毒。”

“所以,你早就知道是他派我去抢密卷。”昙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凑近楚槐眨了眨眼。“你也在等待时机?”

昙华的话让云屹萧一直以来的困惑被解开,原来楚槐不让他与北辰王有过多牵连,是因为北辰王也参与了此事。

“也仅仅只是知道你去抢的,但我没想到那伤口...”是他做的。

“看来你早就防着他了,不如你我联手,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带走我想带走的...”昙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打住,我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可防的,你要是没什么有意思的故事讲,我就回去睡了。”楚槐抻了抻手臂,收回手中的催雪剑,头也不回的拎着云屹萧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