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追我的那队人功夫都不弱。”颜步崖的话证实了楚槐的猜测,两人静静地看着下面,

领头的蒙面男人朝着后面挥了挥手,就有人上前去撬门锁,来人熟练的很,只是几息功夫,大门就被打开,接着一小队黑衣人从小巷中跑了出来,静悄悄的进入门中。

楚槐也要下去,却被身后的颜步崖拉住,示意他看向长街尽头。

那里也有一队人过来,不过应该是身上都带了功夫,所以脚步极轻,背上的重弓粗略看着有五石之重,并非一般人会用的东西,而这些人手中还尽数拿着长刀,直指杨花楼的方向。

来人脚程极快,到了之后也不撬锁,直接利落地用刀削断了杨花楼刚刚被拴上的门栓,数十个人尽数涌入,在见到先他们到来的黑衣人后,问都没问就一刀挥了出去。

单方面的厮杀,跟准确的来说是屠杀,在暗夜中悄然开始,先头进去的那一小队黑衣人,甚至都没出什么声响,就已经被人屠杀殆尽。

很快楚槐就发现,这种屠杀是无差别的,因为当他们遇到听见动静起来查看的女子,还有起夜的小厮时,也都随手杀掉了。

“他们是摸清了地点,打算屠了整个杨花楼。”楚槐蹲在房梁上,看着下面人出手的路数,可以看的出来都是些好手,而且训练有素,这些人对上落了单的江湖人,几乎没有悬念,所以云屹萧那么狼狈,也就有理由解释了。

“他们将人堵住后,会列阵围杀,那阵确实精妙,我竟没见过。”

“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在精妙的阵,我今日也要让它埋在这里。”楚槐脚下一蹬,飘飘然落在了二楼凸出来的高台之上。

“谁?”

............

“谁?”

刚刚出了书房的燕扶光,在听见响动后,猛地朝着旁边的拐角处看去,如今已经到了后半夜,他打发走了离亭和下人们,又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这才打算去睡,可才出门就听见一边的墙后有响动。

“咳咳,更深露重,王爷可是要歇息了。”来人从拐角处走来,眉目清秀却又带了些妩媚,单薄瘦弱的身上套着青色的衣衫,手中的白色的帕子上,印着点点红色。

燕扶光就这门口的灯光,细细打量了一下来人,才发现是周国公府晚些时候送来的玩物。他冲着那少年招了招手,就见那少年眸子亮了一下,接着便朝他快步走来。

只是还未走近,就被巨大的脚力踹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十丈之外,在咳了几声后猛地呕出一口血来,他视线落在那描金黑靴上,见靴子的主人又朝着自己过来,不由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你怕什么,我是见你吐血的方式不对,所以才教教你,这模样看的本王好生心疼啊,怎么还哭了?”

少年忍着身上的疼痛,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在燕扶光面前,用含泪的眸子抬头往上看去,“求王爷怜惜。”

“国公倒是知道本王的喜好,这礼物算是送对了。”

少年听燕扶光这么说,忙双膝又往前挪了一些,低头露出自己脆弱白皙的脖颈,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燕扶光笑了笑,双臂一伸轻巧的把少年抱了起来,又重新推开了书房的门,径直走向了角落里的书柜。在拧动书柜上的一截栏杆后,书柜后面露出一间黑洞洞的密室。

“王爷是喜欢在这里面吗?”少年看不清密室的样子,但他觉得燕扶光此刻的做法,自己该是赌对了,若是能伺候好这位主子,以后也算有了依仗,国公对他娘也能好些。

“是啊,本王来和你玩儿些有趣的。”燕扶光语气柔和,他将少年轻轻放在床上,这才点亮了周围的灯火。

“这,这.....”少年摸着身下冰凉光滑的床榻,在昏暗的火光中,看清了上面莹莹的白光,这竟是一张白玉床。只是白色玉石之上,又沁着一丝丝鲜红的纹路,像是血色又像是旁边红艳如霞,花瓣细长的花朵。

“这花啊,叫金灯,是江南道那边一个庄子里上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