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救,阿萧能活着走到这里,肯定是多亏这位护佑。”楚槐让“血人”躺在自己腿上,然后将内力缓缓地送了过去,直到脸色发白,才停了下来。

燕扶光找了把剑,将这人身上所有的衣服都一寸寸割开,在看到身上满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后,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去。

“快点,给他上药,就像你当初给我包扎一样。”楚槐看燕扶光手抖得厉害,直接一把拿过白布,手速飞快的给怀里的人包扎好,然后才拿一块湿布,将那人脸上的头发拨开擦了擦脸。

“谢春池?”

........

“池子!”等云屹萧再次醒来的时候,差点从床上滚下去,还是楚槐在旁边守着,才把人又推了回去。

“做事怎么一惊一乍的,你身上的伤虽然没伤及肺腑,但也需要好好养养,要是落下病根,少不得刮风下雨的时候疼上一疼.....”楚槐还想再数落一会儿,却突然被人拉入怀里,狠狠的抱住了。

“阿槐,我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我背着....”云屹萧抹了抹眼睛,推开楚槐开始四处寻找。

背着个人逃了几天几夜,他都要绝望了,但还是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到了杨花楼。

还好,楚槐真的在。

“池子呢?他伤的太重,我都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渗到我背上的感觉,我拼命的跑,还有遇到了....”

“他命好,碰见我这种高人,捡回了一条小命。”楚槐拿起桌边的蜡烛,将旁边香炉里的熏香点燃,然后回手一个手刀,又把人劈晕了。

“啧啧啧,真狠,这小子还没缓过来,难免话多了些,你就不能让他说完吗?”燕扶光靠在门框上,对楚槐的粗暴行为很不赞同。

“我是你府上请来的高人,别说漏了,说漏了我就告诉他,你以前把他当沙包扔过。”

“什么高人,能救命的那种高人吗?旁边那个离亭刚刚虽然又给他输了内力,可还是发起了热来。”

“你的御医什么时候到,我是神棍,不是神医。”楚槐把手里擦完的白布塞给燕扶光,虽然不知道云屹萧和谢春池为何会一起出现,可敢攻击六扇门的人,这背后的阴谋必然不小、

“晚些大概就能到了,如果看到六扇门的人和武陵侯的独子都倒在我的地盘,你说那些天玺城的糟老头子们,会不会诬陷说是我干的。”燕扶光跟着楚槐出了杨花楼,这次倒是没坐马车,两人随意的在街上走着。

“能在三楼搜刮那些老头子的钱袋子,这点事想来也不能让你为难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三楼,我还以为自己藏得挺深的呐。”燕扶光停在一处卖糖画的摊子上,让画糖画的老者画点不一样的。

“我从杨花楼后面绕过来的,那里的马车,可比楼前的气派多了,搞得我还以为是那些老头子合起伙来强抢民女,结果到了就是一群小兔崽子。而且谢斐出现在这里.....”

“如今旁边的雾幽城大水,许多难民都向西避难,到了我这棠溪城,稍有不慎起个瘟疫之类的病,这方圆数百里怕是都逃不过。所以我怎能不想办法弄些钱,安置好他们,等着水退了再将他们送回去。”燕扶光像是没看见糖画先生愈发抖动的手,继续说道,“淮南道的赈灾做的实在不怎么样,但我也管不了,所以只能刮刮看得见的这几个钱袋子了,还多亏了谢刺史,要不是以他的名义,人还未必能这么齐。”

“谢玉堂这些年爬的倒是快,如今已是你这山南道的刺史了....”楚槐拿过画了一架琴的糖画,又看了看燕扶光手中瓶子样式的糖画,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

“你别捂着了,我又没带钱,快快快掏钱。”在燕扶光殷切的催促和糖画老人抗拒的眼神中,楚槐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十几个铜板。

“你个负心汉,天天就想着让人家给你生孩子,结果买个糖都扣....唉唉唉,你拉我干嘛。”

“生孩子。”

两人不知道的是,糖画老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