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是御花园里的极乐鸟,因为这个我被父皇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倒是你只关了几天就放出来。”燕扶光越说越气,拿起旁边的杯子灌了口茶。

“唉,那是涮笔....”

“噗,你要觉得说话慢,就不能直接上手阻止我吗?”

燕扶光擦了擦嘴角的墨迹,突然席地而坐,靠在了琴架旁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头顶房梁,“这几天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你还没南征时的样子,可我也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只说你是因为接到有人要杀我的消息才赶过来,难道没人杀我,你就不打算再见我了吗?”

“会见的,但在见你之前,我希望能解决那些麻烦事,只以朋友的身份来见你。”

“朋友不就是用来背锅,用来解决麻烦的吗?我记得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燕扶光凑到楚槐旁边,势要听听到底是什么麻烦事,楚槐拗不过他,将华行知的事都道了出来。

“江湖之人想要插手朝堂并非易事,所以那位假冒赵公子的背后,绝不只是江湖势力那么简单,我想当年之事,或许只是有人借了江湖这只手,要除掉我和我身后的玄甲军。”

“想让你死的人太多了,若非当年南境告急,你怕是能把天玺城搅的血雨腥风,所以不希望你活着回来的人其实才是大多数。”

“江鹜还活着吗?”

“人我保下来了,送到穷乡僻壤去当个县令。但其实该是你保下来的,若不是当年你死讯传来,那些人知道他再翻不起什么风浪,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和阿熙当时都太气盛了,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站到制高点,就可以对着这天下为所欲为,消除那些陈珂旧疾。可人其实就如这瓷瓶一般,即使经历过这世间刀山火海的淬炼,成为最精美的华瓷,被人捧上高架,但只要有人愿意去撞击,或着身后人伸手轻轻一推,它依旧会成为最脆弱的瓷片。”

楚槐叹了口气,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除了燕淳熙这个皇帝,剩下的人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这世道才能变得更好。

“要你这么说,我这混吃等死到成了上上策。”燕扶光侧头看了看旁边那张陌生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要揭下那张面皮。

“那倒也不必,只要这些瓷片碎的不能再碎,反倒成了不能摧毁的存在。”楚槐拍开燕扶光的手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了桌上插着花枝的羊脂玉瓶。